帽椅,在椅子坐和靠背上各放了个软垫。

    白盛款步走了进来,几人依着规矩见了礼,便各自落座。

    省去了不必要的寒暄,穆询与刑部侍郎直奔主题。

    “王爷,下关等有几个问题想请王爷回答。”

    “几位主审请问。”白盛微微一笑,从容非常。

    刑部侍郎险些被白盛这一笑晃花了眼,他轻咳一声,全然不顾自己是几人中品级最低的,最先发问道:“敢问三日前的傍晚,王爷身在何处?”

    白盛想了想,道:“那日下了衙,本王与同僚一起在广和楼饮宴。”

    “从什么时辰到什么时辰?”

    “大约是从酉时三刻至戌时末。”白盛回忆道。

    他初到户部,整个衙门上下都极力想巴结他,再加上赫连嫣然不在府中,回去了也是他一个人,对于下属们热情的邀请便没有拒绝,几乎每隔一两日就要出去吃喝一番。

    “可有人证?”刑部侍郎板着一张四方大脸,问道。

    “当晚赴宴的户部一干官员,以及广和楼的掌柜与跑堂的都可以作证。应该还有一些在广和楼吃饭的宾客也看到了。”

    “这么说殿下是在戌时末离开的广和楼了?”

    “应当是。”

    “应当?”穆询问道,“为什么是应当?殿下不能确定吗?”

    “本王记得散席的时间是在戌时末,可本王却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又是怎样离开的广和楼。”白盛坦诚地回答道。

    “记不得?”穆询闻言皱起了眉,“殿下是在广和楼饮的宴,第二日确却是在相距甚远的泰丰客栈里被人发现的,这中间都发生了什么,殿下一丁点儿印象也没有了吗?”

    “的确是一丝也记不起来了。”白盛点了点头,并不见着急。

    三人也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样干脆,穆询凭借对他的了解与信任自然知道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可这些话听上去的确像是在撒谎。

    大理寺卿换了个方向:“敢问殿下,与琮王殿下的王姬李氏可是有旧?”

    白盛笑了笑,身子往椅背上依靠,道:“本王与李氏的确是相识,但有旧?陆寺卿这问法,本王却是不能认的。相识而已,算不得什么有旧。”

    “是下官言辞欠妥了,还望殿下莫要介怀。”大理寺卿笑呵呵地陪起了不是,配上他人畜无害的一张清秀面容,看起来十分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