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知道了反而为难。

    若是告诉陛下,这么没影儿的事,皇后那么谨慎的性子,在她自己主动跳出来之前,想抓住她的把柄并不容易。

    到时候殿下就是胡乱攀扯,构陷当朝皇后诬陷自己兄长,而且还是关系到谋权篡位的大事。

    一个不小心反而弄巧成拙,使得殿下成为更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若是不告诉陛下,殿下自己有了心理准备,事发之时的反应多少会露出些破绽。以陛下的多疑与细心,很难不被察觉。

    到时候,殿下就有可能沦为想要看着鹬蚌相争而最后得利的渔翁。

    那就是其心可诛,罪不可赦了。

    所以,为什么要让殿下提前知晓呢?

    就让他也一起被蒙在鼓里好了。就像其他不知情的王爷们一样。

    只要咱们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保证殿下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就好。”

    “元娘说的极是。”烟波听了赫连嫣然的分析,万分认同。

    “吩咐咱们的人最近都把眼睛睁大点,别放过任何可以的迹象。一旦有所发现,无论巨细,随时要报上来与我知晓。”赫连嫣然吩咐道。

    ……

    “疑是受了惊?”皇帝听了御医的回禀,从成堆的奏折中抬了抬眼皮,“琮王那么大的人了,是那么容易就能吓着的吗?”

    “微臣……微臣有罪。”御医被皇帝一个眼神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就开始请罪。

    “你有什么罪?”皇帝有些不耐烦道,“难不成是你把琮王给吓病了的?”

    御医闻言一哆嗦,险些当场抽过去。

    皇帝看得一阵心烦,不耐地挥了挥手。

    福总管立马把人打发下去了。

    “福久你说,朕有那么吓人吗?”皇帝心下不悦,“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吓成那样?”

    “是那御医被陛下的威严之气震慑住了。”福总管道,“难得面君,自然内心激动,才会如此。”

    “就你会说话。”皇帝笑道。

    转而想到琮王,皇帝的脸色又阴晴不定了起来。

    “说是吓病了,朕看着倒是八九不离十。估计是那小畜生生怕自己做过的事情败露,被朕知道了定会处置他,惶惶不可终日,最后也就病倒了。

    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有胆子做却没胆量承担后果,你说说,他哪里像是朕的儿子?从他身上可能看到一丁点儿朕当年的影子?”说起琮王,皇帝就气不打一处来。

    “陛下当年的风采自然是无人能及。”福久恭维道。

    “拍马逢迎。”皇帝颇为嫌弃,“朕还没想好要如何处置他,他反倒自己把自己给吓病了。

    哼,这个蠢货,朕都要被他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