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乖乖的就进屋拿银子去了,顿时腿也不软了。

    扭头看到自家老三那还恍若梦中的表情,没好气的拍他一下:“看

    屠神

    看你这样子,出息点,别给你老妹丢脸!”

    梅长青抓住李婆子的袖子:“娘,真的要赔四千八百两?那咱们不是发了?”

    李婆子啐他一口:“做你的清秋大梦!这

    银子就算是四万八千两,和你有啥子关系?那是你妹夫的!你少打主意,不然看老娘不锤断你的狗腿!”

    李婆子事关自家闺女的利益,那是十分拎得清。

    这银子要是都给安华皓,那就是自家闺女的。

    要是给梅家,多少都要分一些给梅家,凭啥?她闺女女婿的银子,谁都别想动!

    梅长青很想说,那里面还有五十两我的医药费银子呢,可一看地上脸上顶着个泥巴乌龟的秦猎户,识相的把这话给吞下去了。

    没多久,张掌柜就胡乱的拎着一个箱子出来了,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老秦,脸上那个乌龟,眼角一抽,老老实实的将箱子放在了梅晓彤面前。

    “我……我这大半辈子所有的家当积蓄都在这里了,银票有一千五百两,还有几十两的银子,我住的那边院子的地契,当初买下的时候花了一百五十两,如今大约值两百两,还有几锭金子,还有一些玉佩什么的也值些钱,要是这些还不够,还有我珍藏多年的几幅字画……”

    说到最后,张掌柜几乎要哭了,一辈子的家当啊,全折里面了,尤其是那几幅字画,乡下人不懂啊,那可是好东西,要是遇到识货的,一副字画就好几千两啊!

    那是他的心肝宝,如今却只能晓彤暗投,被不值钱的抵押给梅晓彤这个乡下丫头了。

    梅晓彤随便的翻看了一下,大约心里有了数,点点头:“行吧,你的银子算是凑齐了。过来,只要你让我在你脸上画个乌龟,这事就算了结了!”

    “你!你不是说只要给了钱就……怎么出尔反尔!”张掌柜作为一个文人,居然被提出这样的要求,简直要气炸了肺。

    文人嘛!多要个气节,要个面子!银钱乃身外之物,给出去了还来安慰自己是视金钱如粪土,不被这些金钱俗物所束缚。

    可这要允许人在自己脸上画乌龟,那就是打脸了,文人气节要不要?面子要不要?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混?

    “真不让画?”梅晓彤笑眯眯的问。

    “头可断,血可流,文人气节不能丢!身为一个读书人,嗷~~”一巴掌就将张掌柜剩下的话给打断了。

    张掌柜只觉得脸颊剧痛,然后嘴巴里一阵腥甜,他张张嘴,吐出一口血唾沫来,还夹杂着一颗后槽牙。

    “你……你……”张掌柜捂着脸颊,惊恐得看着梅晓彤。

    这女人太不讲道理了,一言不合就动手啊。

    梅晓彤举起手中的泥巴,笑盈盈的再问了一遍:“画?还是不画?”

    张掌柜小鸡啄命一般,拼命点头,生怕点头慢了,

    又挨上一巴掌。

    “早同意该多好,浪费我时间!”梅晓彤冷哼一声,将手中的泥巴,随便的在张掌柜的脸上画了两下,然后吩咐道:“顶着这个乌龟到晚上才能洗,不然……”

    张掌柜羞愤欲死,可是又怕死,忍气吞声的点点头,拿袖子遮着脸,不敢见人。

    “将他泼醒!别泼脸!”梅晓彤吩咐天龙和天虎。

    一边将手套和剩下的一点合着神经毒素药粉的泥巴都收起来。

    天龙和天虎抬起那桶水,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秦猎户的脸,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如今已经是深秋,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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