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掌柜,可是为何事忧心忡忡啊?可是担心本少坏了你的好事?”

    郑掌柜背后汗出如浆,连连否认:“九少误会了,属下并没有忧心忡忡,只不过归心似箭,惦记着染坊的事情而已。”

    九少才慢悠悠的露出一个笑来:“

    郑掌柜真是敬业啊——”

    郑掌柜不敢再说,只陪着笑。

    心里却叫苦,怎么就惹上了这尊太岁?九少这个样子,要真跟着自己去谈事情,多少事情谈不糟的?

    好不容易到了荆县,要是郑掌柜一个人,肯定是要连夜赶路回石桥镇的。

    可如今身边还有一尊大佛,郑掌柜只得在县城最好的客栈定下了最上等的院子,安顿好了九少。

    这才匆忙出了客栈,想去县城的吉祥布料行去问问情况,这么些天,也不知道梅家那边的情况如何?

    没想到刚出了客栈,没走几步,竟然就看到梅晓彤?郑掌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看了几眼,才确定了。

    忙追上去。

    梅晓彤和李婆子正在逛街,就听到有人在后面喊。

    回头一看,居然是郑掌柜?

    双方相见,都有些意外。

    寒暄了两句,郑掌柜从梅晓彤的衣服上立刻就意识到了梅家恐怕出事了。

    街上人多嘴杂,郑掌柜看旁边正好有一座茶楼,干脆请两人进了茶楼,要了个楼上的包厢,叫了好茶和茶点。

    坐在包厢里,喝着茶,说了一会话,郑掌柜才知道,原来梅家出了这好些事情。

    又听梅晓彤道:“我前两日才去染坊和仓库看了情况,正想着要是郑掌柜你怎么还没回来,这马上就是旺季了,您不坐镇着可不行。”

    郑掌柜闻歌知弦意,若是以前他肯定就爽快的要跟梅晓彤去看看布料和染坊,然后就是看价格了。

    可这次,他流露出几分纠结为难出来。

    梅晓彤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郑掌柜可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咱们的交情,不妨直说。”

    郑掌柜叹口气:“这次我们东家在青州府过年,我年后去拜年,然后我们家九公子听说了大侄女你的事迹,十分感兴趣,要跟着来看看。我家这九公子……”

    郑掌柜说到这里,也有几分难以启齿的感觉。

    梅晓彤秒懂,大家公子么,总是有几分不好伺候的,说不得脾气古怪,也说不得有特殊癖好什么的,或者不学无术还非要插手做事的也常见。

    “我家九公子,脾气不太好,可能说话不太好听,大侄女,你就原谅则个……他,他年纪……”本来郑掌柜想说九公子年纪还小,让梅晓彤别跟他一般计较,可话到嘴边,才想起,这梅晓彤比九公子还小好吗?

    这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尴尬的笑。李婆子在一旁听得明白,郑掌柜这说的九公子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顿时担心起来。自从上次

    齐城的事情后,李婆子就怕遇到这些贵人。

    贵人们讲理还好,大不了受点皮肉之苦。可贵人们大都是不讲道理的,或者说贵人们是不会跟平头百姓讲道理的。

    安华皓的亲娘,也还曾经是大家小姐,一朝家门落败,立刻就一朵鲜花落在泥坑里,人人践踏。好好的姑娘,连个妾都当不了。

    何等的悲凉!

    自家好不容易从齐城这个泥坑里逃出来,可不敢再跟这些达官贵人打交道。

    只是她担心归担心,可还是记得这有外人在场,切莫折了闺女的面子。

    因此虽然心急,还坐得住。

    梅晓彤沉吟了一下:“郑掌柜,咱们之间的交情就不拐着弯说话了。这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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