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赖。

    “我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自行离开,不然……”

    季臻停了一下,抬脚踩在地上那部相机上。

    ‘咔擦’,相机发出脆响,碎得彻底。

    这直白有力的威胁,在场的人都看明白了。

    有眼力见一点的,又退开了几步,却还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壮着胆子问:“季少,我们做媒体人的就是要把真相传达给公众,你刚刚是在威胁我们吗?”

    呵!真相?

    他们是去警察局查过验尸报告还是去案发现场做了取证?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还口口声声叫嚷着要‘真相’!

    季臻一把揪住那个人的衣领,单手把他提起来:“的确,我刚刚只是在威胁。”

    话音刚落,季臻把那人扔到地上,然后在他没爬起来的时候,一脚把他踹飞好几米远,撞到走廊的凳子。

    那人痛苦的哀嚎出声,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

    季臻动动手指,发出清脆的声响。

    “还有谁想知道真相?或者还有谁想要头条?”

    冷若冰霜的眼眸扫过在场的其他人,被看到的人都是背后一凉,浑身的汗毛都被冻得竖起来。

    没有得到回答,季臻一步步走到那个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只可笑的蝼蚁:“这个人是我打的,给他最好的病房和最好的治疗,医药费算我的。”

    季臻声音很大,足以让所有人都听清楚。

    “你丫有病啊!”

    林淮忍不住骂了一句,这种人打了就打了,治他做什么?

    季臻唇角勾起冷笑,目光一寸一寸的扫过那个人,说出来的话嘲讽至极:“伤好以后,记得如实告知公众,你是因为什么被打的。”

    话音落下,已经有沉不住气的记者拿着相机走了,在他们看来,现在的季臻和疯子没有两样。

    有人起了头,后面的记者自然也就不再纠缠。

    只是做新闻报道而已,没必要把自己的命搭上。

    林淮喊了人来把那个记者拖走,又把医院保全集合起来狠狠地训了一遍。

    这些记者当他这里是什么什么地方?外景新闻拍摄地?

    耳边终于安静下来,季臻平复了下情绪才推门进去,乔微凉躺在病床上,睡得很安详,只是脸色有些发白。

    季臻走过去想看看她,却看见床单上浸出了血,脸色一变掀开被子,乔微凉有手捏着营养针的针头,左手手腕上满是划痕,正血肉模糊的流着血。

    季臻感觉浑身的血都在倒流,许清幽跟在他后面进来,看见这样的场景也吓了一跳,抓了东西帮乔微凉止血,然后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好在针头造成的伤口并不是很大,血很快止住,手腕上缠了厚厚的纱布,许诺又和林淮一起强硬的掰开乔微凉的嘴给她喂了控制情绪的药。

    直到病房又恢复安静,季臻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没动。

    他的手脚冰凉,心悬得高高的无处安放。

    经过刚刚的折腾,乔微凉没有睁开过眼睛,她的脸色很苍白,白得几乎能看到皮肤下面的血管。

    刚刚他就站在病房外面,却对病房里发生的事毫无所知。

    是不是他在踹那个记者的时候,乔微凉就在里面企图用针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和她只有一扇门的距离,却差点变成生死殊途。

    那种会永远失去的恐惧感紧紧缠绕着他,心脏甚至传来窒息感。

    她怎么能这样对自己又怎么能这样对他?

    不知道站了多久,季臻才终于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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