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念头在郑英奇脑海中闪过,他惊讶的望着高城:“你……你是故意的?”

    高城低声说:“他是个优秀的特种军官。就这么走了,太可惜了,你看,他自己都舍不得老A。”

    高城迟早会离开老A的,就像袁朗那天闯进他的办公室说的那样,这里只能是他过渡的地方——但袁朗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高城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在副中队长、中队长的位子上,给袁朗带出来的这个中队,注入了别样的灵魂和脊梁,还有自己的风格。

    “一个地方呆的久了,就不想走了,就像安了家一样,可是……哪里能让持久的安家啊,反正要走,还不如顺便给他一个反悔的机会,你说是不是?”高城收敛起了别样的心绪,拍着郑英奇的肩膀,说:“你,是他也是我看好的人,别让我和他失望啊!”

    郑英奇点点头,随即犹豫的问:“他到底怎么了?”

    “病了,”高城指着心脏,说:“心病了,就想去医好,自己去医好,就让他在他牵挂的这个中队,慢慢自己医治吧。”

    心病了?

    郑英奇的神色变得严峻起来,当然不是心真的病了,而是说……

    “因为一年前的那次行动?”

    高城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但不说话就已经很明显了:“他啊,终究是放不下。”

    一年前,袁朗他们回来的九个半人里,没有连虎,没有刘家栋,没有很多很多的老面孔,而一张张写着那些熟人名字的阵亡通知书,一张张他们庄重的照片,却进了基地的纪念馆。

    “一切会好起来的。”高城呆呆的说,他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希望袁朗还会是那个中队的灵魂人物,甚至是大队的灵魂人物,这是他能帮到最大的忙了,尽管很多人会以为,他丢下了他们……

    走廊外有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但已经没有以前的风风火火。

    门很快就被推开,露出了袁朗的那张笑脸:“说什么,这东西成摆设了吗?郑英奇,倒三杯!”

    “杯子在这,”高城从抽屉里拿出了纸杯丢给了郑英奇,就在郑英奇倒“酒”的时候,袁朗突然笑了,说:

    “三年半快四年前,我去你办公室里,连杯水都没混到,这一转眼,你老高就愿意为我这个罪人,背一段骂名了?”

    袁朗当然知道高城为什么走了,很别样的留人方式,但却让袁朗心里异常的感动,甚至第一次暴露出了自己的某种心态。

    罪人!

    郑英奇看着袁朗,袁朗笑吟吟的脸上看不出多少负罪的样子,可那一刹那,郑英奇却莫名的心疼。

    有的人,总是习惯将心事埋在心里,就像孤狼负伤了一样,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的舔舐伤口,而走出藏身地后,那个人,依然是一头凶悍的狼——可谁又能知道孤狼独自舔舐伤口时候的疼痛呢?

    高城没有解释,他也不会解释,只是伸手指着桌上倒满了“酒”的纸杯,说:“喝!”

    “喝!”

    袁朗说着拿起了酒杯,三人轻碰后,袁朗像是真的喝酒一样,一饮而尽。

    “那一次去找你,其实很唐突,其实我只是尽一下努力,没想着你回来的。”袁朗回忆着那天闯进高城办公室的种种,说:“你不仅来了,而且还一呆就是小四年,老实说,怨不怨我?”

    高城摇头:“路是自己选的,能进入这样一支部队,其实一直是我为之骄傲的。”

    “那就好,那就好啊……”袁朗拍着高城的肩膀,说:“我很高兴,真的,在之前我总觉得老A缺点什么,但你把老A缺的那些,刻在了老A的骨子里。老高,很荣幸能和你工事一场!”

    “我也是,虽然我到现在不怎么喜欢你。”

    袁朗笑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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