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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们呢……我们从一处岌岌可危的阵地上像逃兵一样离开?是,我们有命令,我们有任务,我们可以说,这里的战斗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是回去复命,但我不想以后做梦经常梦到这里,梦到一个失去了三个兄弟的人还坚守在即将毁灭的阵地上,而我却像个逃兵一样,带着怯懦和恐惧,离开这这里。”

    “这里……会被德国人攻占的。”

    “他们人太少了,尽管他们已经萌发了死志,有必死的觉悟,但有些事,不会因为意志而转移。”

    “这里想要坚守下去,需要奇迹的。”

    部下们的意见很统一,没人想着在这里流干自己的血,甚至可能的话,他们都不愿意在沾染一丝战争的气息——这狗娘养的战争!

    军士长这时候说:“可是……如果我们在呢?或者,我们可以创造奇迹。”

    “事实上,我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奇迹,如果有,那只是用命堆出来的玩意——长官,我们可能会用命堆出奇迹,但奇迹出现,我们肯定会没命的。”队伍中的预言师莱宾开始了他的毒奶。

    “韦德,你怎么看?”上尉问向发呆的军医韦德。

    “我?我想留下来,他们需要军医。”韦德神色有些怪异——他之前见到了一具尸体,他……他叫罗德,是个军医,韦德一起上学、一起参军,一起相互的打架,而现在,那个叫罗德的家伙,却安详的缺失掉了半截身体,在地上永眠,他的身边放了一把枪,伞兵们说:

    他是军医,也是战士,他死于战斗,不是被流弹打死、不是被失了准头的炸弹炸死,而是在战斗激烈的时候,拿着枪上了战场,死于战斗。

    韦德想:罗德那家伙看着我,我不能比他差。

    对于韦德的圣母,其他人已经习以为常了——D日那天,韦德在光秃秃、满是残尸和鲜血还有爆炸和死亡的海滩上,如入无人之境的穿梭了很多很多次,他们一直觉得,韦德是最骁勇、最牛的军医。

    当然,这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有个叫戴斯蒙德·道斯的家伙……

    “我想说……”面对意见不统一的部下们,上尉再次劝说:“我们该留下来。”

    “我们……和他们没什么区别,我也不想留下诸多的遗憾,我不想若干年后,闭上眼的时候一直后悔自己有一次没有努力过,如果我们努力了,故事可能是另一个结局。”

    “这一次,我不想强求你们,自愿吧。”说完,上尉就起身,又自语说:“我想,伞兵们需要一个指挥官。”

    韦德紧跟在上尉的后面,两人孤零零的走向了等待决死一战的伞兵。

    军士长叹了口气,说:“舍不得老伙计。”说完,他也拎着枪跟上去了。

    “我想,他们需要一个狙击手。”狙击手杰克森起身,跟上了军士长。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莱宾说:“其实吧,奇迹这东西,不一定要用命来堆,万一咱们创造了,那咱们就是英雄,嗯,很多很多姑娘会投怀送抱的英雄。”

    超级毒奶莱宾这一次居然正奶了以口。

    现在就剩下梅里西和阿帕姆了,梅里西没好气的抱怨说:“我讨厌这该死的民主!”

    尽管抱怨着,但梅里西还是跟上了莱宾,来自营部的翻译官阿帕姆苦笑着看着空荡荡的身边,慌忙起身跟上了梅里西——他就是个文员,他一个人怎么敢往回走啊。

    七人的队伍拉的老长,上尉回身看到所有跟来后,露出了情不自禁的笑容,带着这笑容他走到维尔什跟前,说:

    “少尉,我想你这里需要一个指挥官,是吧?”

    (晚上还有多少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