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车长也吓了一跳,当即就像是乌龟的头一样缩了进去,紧接着坦克的炮塔开始转动。

    “是德国人!快跑!”康普顿撕心裂肺的大吼起来,紧跟他的三个伞兵也吓坏了,扭头就跑。

    “是德国人!”

    郑英奇呆滞,不是跑出去和自己坦克汇合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像四条腿的狗一样狂奔回来了?直到听清楚了康普顿的喊叫后,郑英奇才明白闹出了什么样的乌龙,想也不想的转头就跑——尼玛啊,就这么窄的巷子,被坦克堵住的话,十个自己也得搭进去。

    坦克轰开了挡路的建筑,黑洞洞的炮管对准了巷子,开始炮轰,郑英奇拖着黑尔钻进了一幢屋子,然后瑟瑟发抖的挨着坦克炮的轰击。

    这辆德军坦克是轰的过瘾,但不断的轰击也招来了美军的坦克,一发销魂的炮弹直接掀飞了坦克的炮塔后,这场德国坦克主导的轰击,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爆炸停止后,郑英奇甩了甩身上的残渣碎片,拖着黑尔冲出了随时都要摇摇欲坠的屋子。

    “找人!”

    郑英奇嘶吼,之前的小巷已经大变样了,不知道康普顿他们有没有事,两人就在废墟中翻了起来。

    “扎克利?天呐,你怎么……”黑尔惊叫起来,郑英奇冲过去一看,一名跟着康普顿的伞兵正被埋在废墟中,整条左腿被一根柱子压着,并呈现了诡异的角度。

    叫做扎克利的伞兵哀嚎着求教,郑英奇用力掀了掀柱子后,明智的对黑尔说:“你去找人。”

    黑尔当即跑开,郑英奇为扎克利打了吗啡止疼后,询问康普顿他们的位置,扎克利不确定的指了一堆废墟,郑英奇示意其稍等下,自己则跑过去检查。

    康普顿肯定是被上帝关照过的,这家伙所在一个被三角架支撑起的空间中,屁事都没有,但另两名士兵就没那么走运了,一人被一截木头贯穿了颈部,另一人则只剩下了半截身体。

    被郑英奇挖出来的康普顿自责的想哭,但这里根本不给他哭泣的时间,郑英奇示意康普顿照看还被压着腿的扎克利,自己则去找人——黑尔已经出去十多分钟了,但到现在还没带人过来,由不得郑英奇瞎想。

    那黑尔这家伙出什么事了?

    说起来也是搞笑,他奉郑英奇的命令去喊人,结果在一幢屋子里撞到了六个德国人,黑尔也是够胆,拿着冲锋枪就冲了过去,直接把六个德国人给俘虏了,随后他压着俘虏试图找到最近的友军,结果一枚炮弹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炸了,黑尔下意识的躲避,但这时候,俘虏中的一名德军军官从靴子里拔出了一把刀,哇哇叫着扑了上来。

    郑英奇是循着德语的叫声冲过来的,结果看到几个德国人正在围攻一个倒地的美军,想也不想的就扣动了扳机,六个德国人被一一击毙,郑英奇扑过去补枪,才看到倒地的是黑尔——他的咽喉上被德国人划了一刀,正绝望的捂着自己的脖子。

    “别动,我看看,别紧张,别紧张,放松,放松……”郑英奇尽量放缓语调,不给黑尔造成太大的心理压力,然后检查起了黑尔的伤口——这家伙的运气比康普顿就差那么一丁点!

    在德国人即将抹掉他的时候,郑英奇打死了对方,导致这一刀并没有切到他的动脉,但食管却是被切断了。

    “没有伤到动脉,食管被切伤了。”郑英奇熟稔的将磺胺粉涂在了黑尔的伤口上,然后背起黑尔就跑,他找到了友军,将黑尔交给了医护兵——医护兵一边感慨这家伙的好运气,一边找来了一辆吉普车,将他送走。

    随后郑英奇带着一票人将扎克利救了出来,又一头扎进了进攻的浪潮中——这时候的德军已经是回天无力了,E连打到了镇中心,友军顺着E连占领的地方扩大了控制区,不断压缩着德国人的活动空间,除一部分德国兵逃入了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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