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官方说辞,夏天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机关枪似的说:
“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帮他!祁麻子手里有磺胺的!最好能给阿译换一支来消毒杀菌!而且,有了这份情,你对烦啦可就是有救命之恩了!”
“我没钱啊……”阿译无奈的说,他藏起来的钱,在那顿白菜猪肉炖粉条时候消耗的一干二净了。
“这个……可以换。”夏天终于图穷匕见了,用手指着阿译手上的那块表,阿译呆了,看着自己的手表,一直默默不语,图穷匕见的夏天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的等着。
阿译用怀念的目光看着手表,那是小市民的父亲,攒了许久后才咬牙给自己买的。
他目光在手表和烦啦的腿上来回游弋,许久后,他咬着牙摘下了手表,说:“拿去!”
这一声拿去,是夏天从未在阿译身上听到的咬牙切齿。
夏天也呆了呆,其实,他没想过会这么容易的。
太容易了。
……
祁麻子是真的黑,黑到一块手表都换不来磺胺。
夏天把玩着手表,说:“我们又要被当人看了,我们会被送上战场,这里又会空荡荡了,你说会在多久以后才能再次碰到人满为患的场景?”
“顶多三个月!”祁麻子想也不想的回答。
夏天想笑,这些黑市商人对国军这么了解吗?
“三个月,你想把手上的磺胺多囤三个月吗?如果你换了,说不准三个月后,你就用同样的本钱,赚回更多的钱了。”
祁麻子诧异的看了眼夏天,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会做生意的溃兵——他想,这货倒是挺适合做商人的嘛。
“别看了,我身上你榨不出来油了,就这一块表,如果你不换,小心我们绝望下别出心裁啊。”夏天威胁。
“表哪来的?”
“阿译的。”夏天老实的说。
“我也就是看在你是阿译的人的份上给你换的,别人打死我都不换!”祁麻子答应了下来,同时,他心里也将阿译那个院子的所有人排除了嫌疑——祁麻子当然在查洗劫了站长的凶手。
夏天拿着换到手的东西,露出了一丝笑意。
【嘿,那种智商碾压的感觉,还真过瘾,还别说啊,要是一直把我撂在那,我都决定将无本买卖这一行当发扬光大了——劫富济贫听起来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