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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清,但他们选择了留了下来。

    “撤个锤子啊!”一个伤员面对请求他撤走的龙文章,嚎着嗓子说:“老子在战场上莫得怂,像个男人,但受了伤回去能干吗?要药莫得,丢后面自生自灭,还不如在这和小鬼子拼掉!”

    满不在乎的语气却说着最让人心酸的绝望——共赴国难,但上面的蛀虫太凶,正儿八经的嫡系还好点,他们这种杂牌,炮灰般的小兵,哪能享受药品啊!

    “撤!撤啊!”死啦死啦催促着要撤的军队,自己的目光却停留在了这片消耗了太多人性命的地方,他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夏天身上。

    如果不是夏天在机场时候做出了一个他绝对不敢想的选择,他们哪有占优势的单兵武器和弹药在这和鬼子死杠?

    尽管这一仗打完,他们失去了从机场带来的绝大多数的弹药,就连枪械都遗失了众多,可要是没有机场仓库劫来的物资,他们哪能在这打出这样的战绩?

    即便能打出,那伤亡……

    死啦死啦不寒而栗!

    “我错了,我说错了,你适合领兵,你太适合领兵了!”死啦死啦看着夏天:“我给你留个连座的位置,怎么样?活着回来,过一把连座的瘾。”

    死啦死啦胡乱许诺着,他过了江绝对是自身难保——运气好点,应该不会被枪毙,但团座大概是莫得当了。

    可他还是胡乱的许着诺,目的只有一个,让夏天活着回来。

    “啧啧,我连个班长都没当过,一下子就能成连座了啊?不错,给我留着啊,这连座我当定了!”夏天笑着,死啦死啦拼了命才让自己转过身来,但他又忍不住回头,然后跪在了这片留下了太多太多血的土地上。

    “兄弟们,等着……我还会回来的!”死啦死啦在心里赌咒发誓。

    夏天没有打扰这个跪下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一把火,他燃烧着自己,也在燃烧着别人——他为一群人点燃了火把,带着一群绝对会死在缅甸的人回了家,他其实不欠这些人的,但他觉得他欠。

    其实,让他觉得他欠也不错——这样的人就该有一群人为他效命,跟着他一起为这个伟大而又多难的国家去做点什么!

    ……

    虞啸卿很愤怒。

    那群人没有理会自己的命令,他们放弃了南天门,退了。

    “团座!”何书光怒气勃勃的看着虞啸卿,只要虞啸卿一声令下,他就舞旗,身后的炮兵就会用紧缺的炮弹,砸向那群不停命令的混蛋。

    虞啸卿很愤怒,愤怒的他想开口下令炸死这帮会把鬼子引来进攻的混蛋玩意,但他生生忍住了——当兵的都该死,但他们……终究做了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替江防,争取到了绝对宝贵的时间!

    如果不是这群人,以特务营这群混蛋玩意布置的阵地,日军几轮炮击后就能渡江平推——如果不是这群人拖延到现今,让自己有机会弥补特务营蠢货犯下的混蛋毛病,江防就完蛋了!

    如果不是这群人……

    虞啸卿深呼吸,强迫自己相信江对面的这群混蛋没有一个人能看懂旗语。

    轰!轰!轰!

    日本人发现了南天门上守军撤退的事,潦草的炮击后发起了攻击——虞啸卿在炮击中闭上了眼睛,他仿佛看到了日军顺着南天门蜂拥而下的画面,看到了这群坚守者最后却坏了所有名节、失了节气被血洗的画面。

    “做好准备,一旦日军驱着、跟着他们渡江,给我狠狠地打!”虞啸卿咬牙切齿的下令。

    何书光怒气勃勃的开始传令——他恨急了这群王八蛋,他恨这群王八蛋为什么就不停旗语的命令!

    “坏了团座的江防,我活劈了你们!”何书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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