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好两层胶皮手套,苏飞将用大号镊子将这条-子蛊从瓶底加出来放在一个透明玻璃平皿内。虫体在小黑的威慑下使劲将身体蜷缩成一个圆球,但虎莽和谢雨霏也来帮忙,每个人都带上手套拿出镊子,三个人合力之下将这条草水蛊在钢化玻璃上完全展开。

    这只子蛊别看是幼年,平展之后也有七十多公分。不过和苏飞看见的那条盘踞的蛊婆婆身上的母蛊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苏飞估计那条母蛊应该最少有两米,甚至三米也有可能。

    子蛊生命力极强,这半个多月苏飞没有给子蛊喂食任何东西,但子蛊看起来依旧健康,只是身上的草花纹较刚刚捉到的时候淡化了一些,这应该是他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而且从虫体挣扎一下就没劲儿了,显然十分虚弱。

    小黑在旁边“吱吱”的鸣叫,似乎想要扑上来赶紧把这眼前的美味吃掉。

    这是一种蛊虫的本能,最古老的养蛊方式实际上就是把蛊虫放在一起,让他们自相残杀相互吞噬,最后剩下的那一只就会成为蛊王。

    不过这种方法已经过时,现在的养蛊技术从简单追求蛊毒的战斗力已经延展到其他领域,更加追求蛊虫多元化的培养和本身的特殊用途,用于治病的药蛊就是这么发展出来的。

    苏飞将子蛊的头部翻转过来,发现子蛊独特的三角形口器果然还没形成。

    “看见他的嘴巴了吗?一旦他嘴巴上长出三角形的吸盘,就代表着他成为荼渊草水蛊的成虫,并且从体内血管寄生环境转换为体表寄生,也会开始产卵繁殖。”

    “你们俩把他压好。”

    苏飞拾起一把手术刀,手起刀落从子蛊的尾端切下一寸长短的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