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用真气入体探查更为方便,但这是江湖忌讳,苏飞可不敢。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姜少安也是第一次看苏飞搭手,不过一看这架势,就能猜出苏飞是真的有两把刷子的。

    “前辈肝胆有恙,在右肩、肘处气血略有不畅,应该都是早点留下的旧患,无伤大雅。”

    “不过在脾脏被湿气所困,这些日子是否有烦闷嗜睡,浑身无力的症状?如果十分不适的可以用些三焦通泄的去湿方子,没有什么大碍。”

    “哟,还真是个熟手。”梅千里笑道,不过话风一转,眼中忽然浮起一抹狡黠:“不过老夫要让你看的可不是这些。”

    苏飞呵呵两声:“前辈说笑了,你的身子骨健康得很,如果现在有某些念想,老来得子也未必不可能。”

    “哈哈哈哈,你这个臭小子,这是拿前辈开涮呢,哈哈哈哈!”

    梅千里哈哈大笑,不过苏飞算是说对了,梅千里身体康健,刚刚就是在故意诈苏飞,若是对自己医道不自信的人,被这么诈恐怕当即就又开始认真起来,但苏飞神色未动,显然说明他是对自己的判断极有自信。

    “不错,是个值得提携的后生。”梅千里倒是有点喜欢苏飞的直爽了。

    七爷亲自端起茶壶给梅千里满上一杯:“何止是值得提携,我敢说不出几个月,苏飞就要在我们这中医行当里出名了。”

    “梅老板你还不知道吧,最近苏飞正在给孟家老爷子治病,而且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呢。”

    “孟家老爷子……”梅千里和孟宪是同辈人,也知道孟宪的了什么病,这么一说顿时对苏飞刮目相看:“那天把孟家老爷子从那边拽回来的,居然就是你?!”

    “侥幸,侥幸。”苏飞很谦虚。

    梅千里这下全明白了,他呵呵笑道:“我说七爷这油盐不进的家伙怎么会突然转性,原来如此。”

    见自己与梅千里已经熟稔了几分,苏飞忽然说了句:“梅前辈,能否让我给梅振衣看看?”

    “哦?”梅千里有些诧异,不过随后就笑了:“振衣过来,让这位叔叔给你号号脉。”

    梅振衣很听话,直接就跑到苏飞面前,深深一鞠躬,然后把手臂露出来摆在苏飞身前。

    苏飞发现此时那根绿色丝线比之前又安逸了许多,真一动不动的盘踞在梅振衣下腹,像是一条冬眠的蛇一样。

    苏飞感知了一番脉象,问道:“你最近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吗?比如肚子或是那个地方忽然的绞痛,或者是牵拉痛,不过应该不会很重,有吗?”

    听苏飞说的这么具体,梅千里、姜少安和七爷也一下子认真起来。姜少安和七爷在梅振衣脸上看了又看,甚至让他吐出舌头也查看了一番,不过除了舌苔略有些白腻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最近好像没有太不舒服,就是偶尔在这里,还有这里, 还有这里,偶尔会痛一下,不过都很轻。”

    梅振衣伸出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指着,苏飞点点头,果然,这些地方绿色细丝刚刚都游走过一遍。

    苏飞松开梅振衣的脉门,思忖着久久没有说话,不过眼中的凝重始终不散。

    七爷和姜少安也上去给梅振衣体察了一次,不过除了脉象略显虚浮之外,他们没发现什么问题。

    “苏飞,是不是你看错了。”梅千里虽然面带微笑,不过苏飞原本的印象立刻在他心里掉落了一个档次。

    想通过手段和他们梅家扯上关系的人数不胜数,虽然这小辈天赋不错,可是这种手段让梅千里有些不喜。

    姜少安也笑道:“苏飞,这下你恐怕是失手咯。”

    苏飞笑笑,也不答话,只是一直看着梅振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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