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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乎,大妃用洁白的皓腕,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叠龙元,一边抹眼泪,一边安慰:“你们的矿山股份,我娜木钟都收了。”

    当然了。

    价格嘛,能打个一折就不错了。

    “大妃慈悲呀!”

    一时间,交易大厅里响起一阵恭维声。

    “哎,怪可怜的。”

    娜木钟一边抹眼泪,心中其实早已经笑开了花,矿山就在那里摆着,又跑不了,仗打完了这股份呀。

    不还得涨到天上去?

    这也愿不得她心狠手辣。

    娜木钟又摸了摸隆起的小肚子,这些个墙头草的尿性,她还能不知道嘛,这些人可靠不住。

    这伙人,当年连林丹汗都能卖,还谈什么忠诚,终究还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靠谱。

    再怎么,她得给肚子里的孩子攒笔钱呀。

    一墙之隔,都司衙门。

    按说长途行军过后免不了要休整一番。

    可到底是年轻,简单的洗漱,匆忙的用膳过后,周阿布便召集了上任后的第一次军议。

    看着地图上滚滚而来的东欧骑兵,这位少帅年轻的脸上,难掩轻蔑,不疾不徐的拿起茶碗喝了一口。

    “像!”

    黄斐等人对看了一眼,打心眼里觉得像,这位少爷的做派,举止都像极了咱洛王殿下。

    可他是什么人呐?

    黄金家族的血脉,北元之主,纯的不能再纯了……

    要说别人倒也罢了,咱这位少帅看不起东欧人,看不起沙俄人是应该的,底气十足。

    当年的上帝之鞭又来了。

    在心理上占据绝对的优势。

    “来人呐。”

    将茶盏放下,周阿布冷冷道:“以本帅之名,照会沙俄,问一问小也尔马克,为何无故毁约,犯我边境。”

    “哗。”

    大宁指挥使黄斐忙站了起来,啪的立正。

    “标下遵令!”

    数日后,赤塔。

    “希律律。”

    彪悍的东欧游牧骑兵,骑着高大的顿河马,涌入这座边塞重镇,可镇子里早已是人去楼空。

    小叶尔马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激战过后,整个赤塔一片狼藉,一些被打死的准格尔人还横七竖八的躺着。

    客死他乡,无人收殓。

    整个镇子好似鬼蜮一般,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也看不到。

    虽说明国人搞坚壁清野,收缩兵力是在预料之中,可这搬的也太干净了吧,不要说物资,粮食了。

    连城门都拆下来搬走了。

    至于嘛?

    这是怎么搬走的?

    东欧联军的贵族将领们,一个个脸色铁青,恨死了那些明国人大量配备的四轮大马车。

    这机动性也太强了。

    小叶尔马克元帅气的鼻子都歪了,当场将打前锋的几个准格尔将领砍了,都赖这伙不争气的蠢材!

    两万多骑兵,连个镇子也拿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