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巡河大营。

    战场已经清扫干净,周世显又询问了几个俘虏,才知道这是顺朝左营制将军刘芳亮的大营。

    强攻得手,大营已破,顺军四散而逃。

    凤威军休整片刻,便开始……拆!

    士卒驱赶着三千俘虏兵,将各种缴获的军械,粮草,马匹,统统拆下来往河对岸运,得到了大量铁料,木料。

    木料可以造船,铁料融掉可以用来造兵器。

    另一面,周世显下令向着顺军逃走的方向派出侦骑,遇到小股的杂兵便弃之不理,遇到大股的顺军便将其击溃。

    快,就是以快打快!

    傍晚时分,河防大营。

    周世显不关心那些杂兵,拿起武器他们是兵,放下武器就是一伙泼皮,农民,他要找的是刘芳亮!

    刘芳亮去哪了?

    这倒也好找,这条丧家犬丢了河防大营,不是向西朝着嵩山,洛阳方向跑了,就是向东逃去郑州府了。

    不久侦骑来报,刘芳亮残部往嵩山脚下的泗水镇方向去了。

    从周世显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追!”

    不多时全军翻身上马,倾巢而出,向着洛阳方向狂追而去。

    入夜,泗水镇。

    刘芳亮一口气逃到了嵩山脚下,才停下来收拢兵马,三千本部精兵收拢了一半,四万多辅助兵,杂兵只剩下一万五千人。

    剩下的不是战死了,就是跑散了。

    这一战,他的兵力散掉了六七成。

    惨,太惨了。

    带着残部进了泗水镇,刘芳亮才松了口气,不由得一阵阵后怕。

    这伙明军太硬了,遭遇伤亡而丝毫不乱,竟然还能就地反击……这样的精兵他没见过。

    天下间少有如此精兵。

    “辽军?”

    或许只有当年的辽军,才能坐到这般精锐,或许满清八旗也可以。

    刘芳亮越想越怕,还有那种又粗又长的大号火铳,射程远,威力大,碗口粗的原木都挡不住,让他一阵阵背心发凉。

    他终于知道荥阳是怎么丢的,郝摇旗是怎么死的了。

    “将爷!”

    一个亲兵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含糊道:“咱们……咋办?”

    刘芳亮一个大耳刮子煽了过去,暴跳如雷:“还能咋办,求援呐!”

    他也不是第一次打败仗了,门清儿的很,如今巡河大营丢了,皇上若是追究下来,弄不好就得砍脑袋。

    该怎么甩掉罪责?

    反正尽量夸大敌情,就说这伙明军……至少有十万人马,还有水师助战。

    “对,水师!”

    当夜,泗水镇轻骑四出,一路往洛阳报信,一路去郑州府。

    可刘芳亮万万没想到,他在泗水镇才休息了半个晚上,那股凶悍的明军又来了,还都是骑兵!

    “你姥姥!”

    刘芳亮破口大骂:“属狗的,咬住了就不松口?”

    他心中懊恼,恨不得狠狠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没事跑来守什么黄河,惹上这么一帮硬茬子。

    这伙明军阴魂不散,和他老刘卯上了。

    这伙明军不睡觉么?

    怎么办,跑呀!

    “希律律!”

    镇子外头,传来战马嘶鸣声。

    “砰,砰!”

    听到几声火枪爆鸣,刘芳亮吓的一个激灵,不敢在泗水镇呆着了,他来了一招断尾求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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