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一吹,竟猎猎做响。

    “埋!”

    大批俘虏被驱赶着上前,将堆满尸体的深坑填上。

    来年,想必这里的草木会长的格外茂盛。

    一万多俘虏不能全都留用,将里头罪大恶极的杀了一千多,周世显下令裁汰老弱。

    岁数太大的,太小的,身子骨弱的给一些粮食,开个路条统统轰走,只挑选身家清白,瞧着老实巴交的农家子弟留下了。

    “叫他们往北边走,去怀庆府。”

    也不能让这些人留在河南府,过不了几天,又会被大顺军抓回去,成了辅兵炮灰。

    就这么折腾了一天,筛选出年轻力壮的三千新兵。

    还是照方抓药,将三千新兵编成六个团营,再从凤威军抽调一些精锐老卒,安插进去当基层军官。

    被选中的凤威士卒,一个个挺不情愿的,可军令如山,没办法呀。

    傍晚,绵绵细雨下个不停。

    “站好,站好!”

    刚被提拔的凤威军官们,轮着藤条,木棍一顿猛抽,将三千新兵抽的纷纷弯腰,蹲低,直喊疼。

    “娘的!”

    刚刚被提拔的凤威军官们瞧着这些怂兵,火气蹭蹭的往上蹿,老子们好端端的当着凤威军的兵,没招谁,没惹谁,怎么就和这伙怂兵为伍了?

    这上哪说理去?

    “列队!”

    土地庙里,周世显站在门里,看看风雨中鹌鹑般瑟瑟发抖的新兵,裂开嘴露出森森白牙。

    这年月讲什么官兵平等呀,这些兵他急着用,只能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