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死猪。

    周世显大手一挥,在地图上以嵩山为中心,轻轻划出一个弧度,划出了半个包围圈,形状象是弯弯的柳叶眉,朝着郑州方向兜了过去。

    “干!”

    一嗓子把李岩两口子吓了一跳,这一兜便兜住了整个郑州方向的顺军,未免太吓人了些。

    李岩说话都颤抖了:“贤弟,这是要鱼死网破么。”

    “哈哈!”

    周世显也有点尴尬,牛皮吹破了:“这网可兜不住大鱼,只能网些小鱼虾米。”

    李岩这才镇定了些,苦笑起来:“兜不住也便罢了。”

    他瞧着地图,心里盘算着,不由得眼皮直跳,这位周贤弟胆子太大了,太大了。

    “干!”

    李岩也一拳砸在桌上,发狠了,打刘宗敏他是不会手软的,这些年受的鸟气太多了。

    周世显微微一笑,眼中带着几分冷冽,用不了多久,老子就把这山珍海味煮成了一锅乱炖。

    要的就是个乱中取胜。

    他心中怀念的其实是前世军校时,讲战术课的老教授,教授说,战场上充满着各种意外。

    尤其是在这通讯手段匮乏的年代,能看透重重迷雾,还能乱中取胜,那可就是开了挂的一代名将了。

    当晚,月黑风高。

    刘宗敏正在他的中军大帐里,抱着那对孪生姐妹花折腾着,活像一条刚出水的鱼。

    云收雨歇,痛快了,才四仰八叉的睡了过去,鼾声如雷。

    “希律律!”

    半夜里,营外隐约响起战马嘶鸣,起风了,紧接着大地震颤起来,轰隆隆的马蹄声响了起来。

    “啊!”

    账外惨叫声四起,将刘宗敏惊醒,一骨碌滚落下床,他嗓子发干,汗毛倒竖,心中生出一个念头。

    “夜袭,夜袭!”

    等到他冲出账外,扯着嗓子吼了起来,外头已经是火光冲天!

    “完了!”

    好似一盆冷水泼了下来,炸营了。

    “喝!”

    营外,大路上。

    大批亲兵护卫下,周世显和李岩夫妻驾驭着战马,不紧不慢的走着,他和李岩集中了全部的骑兵,给老刘来了个夜袭。

    刘宗敏所部毫无防备,炸了营。

    此刻骑兵长驱直入,火光中隐约看到一个个刘部士卒,晕头转向的从军帐里跑出来,被凶悍的骑兵撞飞,踩踏。

    李岩本来还有些担心,很快他看到冲在最前面的凤威军骑,一手拿着短铳,另一手拿着火把的架势,又闹了个目瞪口呆。

    偷营,放火,这伙人是行家呀!

    他还有点懵,这到底是一伙什么人呐?

    前方刘宗敏的大营里,此刻已是硝烟弥漫,悦耳的短铳射击声接连响起,一片雪亮的刀光闪烁着,战马狂飙突进,刚从帐篷里冲出来刘部士卒躺倒一片。

    硝烟之中,冲在最前面的凤威骑兵,将火把高高抛起,见了帐篷就烧,浓烟火光冲天。

    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将刘宗敏的大营烧成一片火海。

    李岩忧心尽去,心情愉悦。

    “痛快!”

    李岩哈哈大笑,什么气都出了,这些年他可没少被刘宗敏排挤,这一刻,他抑郁多年的烦闷不翼而飞了。

    “杀!”

    凤威军铁骑,很快杀透了刘宗敏的大营,从西边杀了进来,从东边杀了出去,将刘部近十万兵马搅的人仰马翻。

    等到李岩的亲兵铁骑,跟随凤威军旋风般卷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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