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赤一进大牢气不打一处来。他越想越气,可惜他花掉的那些心血。他不明白昨夜值班的牢头张海为何不见了?
他着意培养的张海,张海却辜负了他的厚望,竟然坏了他的大事!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就想,进了牢房第一件事就是痛斥张海:“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忘恩负义了?”假如张海敢还嘴,他马上就杀掉他!
一班人进入牢房的院门,看到是凄惨的景像:牢狱的大门口,横着十几具尸体。也就是说当劫匪来劫狱时,这十几名守卫全部冲上来进行过抵抗。再向牢房走去,牢房进口处,肖三被杀死在大门的旁边,他满脸血污,脖子与脑袋只有一根筋连着,身子底下全是血。离他不远还横着两名狱卒的尸体,他们是换下来休息的狱卒,当他们听到声响出来时马上被砍倒。
“其他人呢?有没有活口?”
牢房里死一般的寂静,不但牢内没有了犯人,牢外没有了守卫,就连一个小飞虫都没有。
“他们来了多少人?这么嚣张?”
朱颜赤感觉到劫匪不但人多,还孔武有力。不然不会这么短的时间就抢劫成功。牢门守卫也是精挑细选上来的武艺高强之人,他们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难道徐洪掌握着一支军队吗?
朱颜赤此时可是真的懵了,他不明白徐洪何以有这么大的威力?
“怎样办呢?”他愁了,他不知怎么面对如此惨烈的现场,如此空旷的牢房:“这个牢房还能不能用?还能不能继续关押犯人呢?”
“打扫一下!”他命身边的下属说,“将尸体先存放到一个屋内,清理完血污后再通知家属。”
朱颜赤安排人清理现场,之后,他走出满是血腥味的牢房。在牢房外面的院子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牢内凄惨的景像无法目睹,空气也窒息得让人头晕。想到逃走的徐洪,吕进还有邵可俭,朱颜赤觉得浑身发凉发抖。
这时,他想到他的上司刑部尚书张翰祥。面对徐洪一伙已逃亡的事实他有何想?他会怎么办?他能不能派人查清?
“嗨,去会会他?”
他使劲地甩着右手,好像要甩掉那些烦恼,那些不快。
正在他愁眉不展之际,张翰祥来了。他带着一百多名官兵走进了院子。
“朱大人,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朱颜赤只顾了悲伤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他苦笑道:“悲痛难抑,没查到什么好线索。我只是在想,谁在背后操纵?”
这时的张翰祥与朱颜赤都深感徐洪一伙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徐洪的这棵大树根基也太深了。即使他在狱中,也无损他的威风。
“徐洪背后的这个人很不一般,”张翰祥若有所思地说,“他布下的耳目既深又广,所以,他能做到呼风唤雨,手到擒来。”
“这个深藏不露的人是谁?”
“猜不到!“张翰祥无奈地摇了摇头。”
“要犯已逃,不知下一步如何走了。”朱颜赤很无奈地说。
“我听说徐贵妃近日多次出宫,她是不是在四下联络人呢?”
“我也听说,但没有抓到什么有利的把柄。”
“你从刑部派一个精明强干的人去跟踪徐贵妃,看她最近都在干什么?她可是一个极有心机的女人。”
“好吧!派一个。”朱颜赤眉头紧皱,脸上布满了愁云,语气显得十分的悲伤,没想到这伙人被关在大牢里还照样玩得转,我真佩服徐洪背后的这个人。”
“我估计除徐贵妃之外,还应该有一个智慧超群的人。”
“我觉得也是,不然,她一个女人哪来这么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