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权利都交与了祖珽,“撤他的职!你帮我写手谕,我盖章!”

    “嗨!”

    祖珽乐不得地亲手磨墨,替皇帝写手谕。他对高纬太了解了,了解到骨髓里,灵魂深处。每次他为了打击他的政敌,他都是一剑击到高纬的软肋:害怕别人占了他的皇位。为了保护他的皇位,他宁肯杀鸡取蛋、舍本求末、自毁长城。而他,就此借用皇帝的手,人不知鬼不觉地达到打击陷害他的政敌或仇人的目的。威震天下的斛律光该如何?小小的元英害怕他翻了天?

    如今算来,他通过密奏,已经打倒了一批朝中有棱有角、敢于弹劾他的大臣。这一批人有二十多人,这些人不是被流放就是离京降职,最严得的陷害就属斛律光了。

    他这次苦苦地思索了几天几夜,终于找到砸倒元英的大石头。他发现,元英与啸林不知为何有密切的往来。这一件事,足够让他发酵的。虽然他到现在还没有抓到元英是斛律光的儿子的证据,但他没有高枕无忧,他是祖珽,他生下来就是算计别人的,他的骨子里装满了害人的毒素。只要有一点怀疑就够了,还要什么证据?看元英的架势,再发展下去不得了啦!皇帝对他的话百般顺从,他现在大有舍我其谁的傲气。朝中哪一人敢公开弹劾徐洪的,他这个小崽子就敢!他不知深浅地乱放箭,不定什么时候一支毒箭就飞到自己的头上。他必须立马整掉元英,绝不能让他发展壮大。

    就这样,元英无缘无故地被撤了职。所有人,包括元英本人都莫名奇妙。

    “祖珽,一定是祖珽!”秦江月肯定地说,“凭他对斛律光的忌恨,凭他对所有权臣的忌妒,凭他的所作所为,他就是给高纬出黑点子的人!”

    在秦江月的小客厅里,史长风与斛律婉蓉默默地倾听着秦江月的判断,对眼下发生的事既气愤又无奈。

    “高纬不是又走老路了吗?杀了一个功臣斛律光,接下来继续杀功臣!”史长风实在憋不住心中的怒火,大骂,“高纬你这个秃驴作死啊!”

    “好不了啦!”秦江月一声慨叹,“我对高纬已经彻底心凉了。”

    “也好!”史长风忿忿地说,“让元英成我们啸林的指挥,我们不日就可发展壮大,到那时,看高纬如何对待我们?”

    “权当我体验了带兵打仗的感觉,让我回到从前更好,我可以继续习武练剑。”斛律婉蓉同轻云淡地说,“我不在乎什么大将军不大将军,有啥?我的父亲那么有威名,如何?”

    斛律婉蓉的话让大家很赞同,很认可。的确,乱世之中,英名和权利有何用?不过是皇权下的一枚棋子。

    很长时间,大家都默然无语,他们为看不到光明而惆怅。

    “我想过了,既然我们不能从正面扭转乾坤,我们就来个迂回战。”秦江月总算憋出来一个方案,他对他的方案作了具体的解释,“我们派奸细离间祖珽与穆提婆的关系,现在宫内只有穆提婆最有权势,他依靠他的母亲陆令萱的势力在朝中大施淫威。只有穆提婆才能与祖珽抗衡。”

    “二哥说得对,穆提婆虽也是个下烂坯子,但他没有祖珽那样的阴险,那样的狠毒,我们通过穆提婆的手制裁祖珽。”

    终于有了复仇的具体方案,斛律婉蓉听后倍受鼓舞。论他们的条件,他们很难接触到祖珽与穆提婆这样的高官,所以,他们只能派奸细从下层打入,一级一级地走到上层。

    “我同意二哥的主张,我组织人作奸细,让他们打进穆提婆的宅邸。”

    斛律婉蓉经过深思,觉得眼下唯一的办法也就是秦江月所说的办法了。他们不能蹲在老窝里不出不进的,没什么大举措。这距离她的复仇太遥远,他们应该主动出击,去干扰去破坏祖珽与朝中大臣的关系。当然,这干扰和破坏只能针对祖珽一人,不能乱了阵脚。

    经史长风的推荐,斛律婉蓉在啸林挑了几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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