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他们很有信心再继续等下去。
可是,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穆府再也没人出来。中午的太阳照得人脸发烫,他们决定撤离穆府。
三个人来到慧心客栈,等待侯长海的消息。
祖珽雇来的顶级高手,拿着人头在祖珽那里交了差得到赏银五百两,就此远走高飞了,祖珽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他一直在想,即便这个死去的尼姑不是斛律婉蓉,坊间传说不过是讹传,为了免除后患他也要杀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个叫元英的人很像斛律光,那段日子他有点发毛,见到他心里就不自在,唯恐元英随时随地杀了他。如今元英已被免职是地地道道的白丁了,元英对他已毫无威胁,他还怕谁?现如今,朝中几乎没有他的仇敌了,他可以高枕无忧了。只要他把穆提婆笼络住,他什么都不怕。想到皇帝身边大红大紫的穆提婆,他觉得有必要到他家去看看,这个穆提婆对他可是有用啊!
傍晚时分,日头刚落,他这个望就坐着四抬大轿来到穆府。四抬大轿的后面是一驾马拉车,车上装着一个紫色的大箱子。
见到穆提婆,两个人相互施礼,寒暄一番。
穆提婆见祖珽的侍众抬进来一个大箱子很是纳闷,正在疑惑时,祖珽说明来意:“近日有朋友送我一支红珊瑚,此珊瑚造型奇特,姿态优美,价值连城。知穆大人喜欢奇珍异宝,鄙人我便将它送来,供穆大人赏玩。”
穆提婆一听“红珊瑚”三个字马上心跳加快,激动不已。他瞳孔放大,嘴角流出了口水:“红珊瑚?美哉!”
祖珽让侍从将大箱子里的红珊瑚抬了出来,在灯光下,红珊瑚树光明耀眼,十分刺目。穆提婆大喜,忙命侍卫将红珊瑚抬到长几上。他眉开眼笑地说:“果真如祖大人所说,优美绝伦!优美绝伦!”
在叹声中,穆提婆来到长几前,仔细地观赏起红珊瑚来。这支红珊瑚,像小树一样,四下扩枝,呈深红色,色泽十分鲜艳。
“能不能养啊?”穆提婆见红珊瑚的底部是一块礁石,礁石底下是绿色的大花盆,便想到养生的问题。
“能啊!”祖珽马上答道,“红珊瑚靠的就是底下的礁石,红珊瑚自可长一阵子。”
“也好!我就看它几日。”
感动之余,穆提婆让下人送上茶来,让祖珽喝茶。
“鄙人长期与穆大人合作,得穆大人的鼎力相助,万事顺承,鄙人感恩不尽。”祖珽端起茶杯,马上向穆提婆深表谢意,“祖珽何德何能,让穆大人如此器重?鄙人想起此事,不由得感激涕零。”
穆提婆虽为中书省中书令,名为文官但胸无点墨,实为一个粗人。他对满腹经纶的祖珽十分敬畏。祖珽不仅精通音律,善弹琵琶,能作新曲,还懂四夷之语,是个外语天才。更让穆提婆敬佩的是祖珽还精通阴阳占侯之术,对堪舆、五行、占星、天文、紫薇都精通。祖珽在穆提婆的眼里是一棵伟岸的大树,是一座巍峨的高山。
“祖大人过矣,祖大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时不时地为愚兄出谋划策,精点迷局,为兄感恩不尽,何谈谢我?”
两个人你推我捧很是热络,越谈越觉亲密无间。
“朝庭之上你我若拧成一股绳,你唱我和,哪还有别人啊!”祖珽死闭熏瞎的两眼,面露愉悦之色,他以为只要将穆提婆牢牢地拴住,牢牢地把握住不怕他不听他的指挥。说到动情处,祖珽有点忘乎所以,把心里的话都交给了穆提婆。
“啊,啊,是啊……”穆提婆在红珊瑚的光芒照射下也忘乎所以,他不知道祖珽说的是什么,他只知道他的母亲是皇帝的乳母,皇帝对他母亲的话言听计从。
祖珽表达完自己的诚意便告辞了,穆提婆让侍卫送祖珽离去。
穆提婆送走祖珽后,对灿烂耀眼的红珊瑚一边欣赏一连连不断地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