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垂头,轻轻地将嘴唇碰触着她柔软清香的掌心,一时心里不知为何总是想要一根一根地舔遍她的手指,可是他却不敢叫萧星星知道,只勉强压抑着心头的躁动,默默地想着大婚之事,方才柔声道,“那个庶女,左右不过是个妾室,叫她先往临西侯府中去,不要碍了你的眼。”
提到萧浅荷,魏王的眼中有难以压制的厌恶。
“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妾?”萧星星不在意地应了一声,突然问道。
魏王呼吸一窒。
“说话。”魏王这张小奶狗的脸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萧星星忍不住又探头亲了一口,捏了捏他的耳朵说道。
手指间的微冷的耳垂柔软极了,她又轻轻地捻了捻,吹了一口气,弯起眼睛笑。
魏王的耳朵越发地红了,他想要把耳朵从那甜蜜的折磨里拯救出来,却又十分舍不得。
“我只是与临西侯说了两句话。”临西侯乃是前来攀关系的。
幼弟要迎娶的乃是萧丞相的庶女,魏王未来的王妃却是丞相府的嫡女,这已经是十分亲近的姻亲,临西侯自然满怀喜悦地上前来攀亲戚,想要与魏王交好。
然而魏王却对张玉桥并不十分满意,听见了这些,便冷淡着脸表示对阴谋陷害自家王妃的那个萧浅荷的不满与厌恶。他言谈之中都带着不悦,顿时就叫临西侯感到了危机,哪里还敢叫得罪了魏王的萧浅荷为弟弟正妻呢?
且一个庶女,做妾也足够了。
“你什么都为我做了,我实在英雄无用武之地。”萧星星听了魏王的话,轻声叹息了一声。
“要的就是叫你什么都不必费心,”魏王却觉得满足极了,见萧星星看着自己笑了,眼中仿佛有星光流转,只将自己另一只耳朵凑到了她的手边。
“揉揉。”他的眼里,也带了几分笑意。
他在萧星星的面前温柔又多情,又频频带着萧星星往宫中去表现一番,越发叫萧星星在宫中光鲜起来,然而萧丞相却并没有这样的好运。
他自然知道魏王是说到做到的,不得不捏着鼻子自己告老,本以为皇帝看在自己多年为丞相的份儿上会不舍地挽留一二,却没有想到皇帝对他并没有什么留恋之情,许了他告老不说,还收回了赐给他的丞相的府邸,无情得和负心汉也差不多了。
萧丞相叫皇帝的无情给深深地伤害了,顿时明白,自己在帝王面前原来也不算什么,只感到万分的沮丧,一时几乎苍老了十岁。
丞相府被收走,他不得不带着家人搬了出来,此时太后下了懿旨命萧星星进宫陪伴,他便带着病得奄奄一息的柔姨娘母女一同住到了一处简陋的院子里。
他本来没有什么银钱,朝廷给的那点儿银子乃是要他回乡的,一时也动不得。
柔姨娘病得奄奄一息,萧丞相愤恨她的存在,竟不给她寻大夫来,只看着她等死。
萧浅荷被萧丞相的冷酷吓坏了,哪里还顾得上生母,临西侯府虽然在萧丞相告老之后越发冷淡,她却几乎是央求一般嫁到了侯府之中。
这一回她并没有十里红妆,也没有一个显赫为官的父亲来给自己撑腰,因此竟只能安安静静地过了侯府的后门,一顶小轿往张玉桥的院子去了。侯府之中没有张灯结彩,也没有什么喜乐喜宴,她委委屈屈地被送到了一间偏僻的屋子里。
她是侧室,连正房都住不得。
不过好在她还有个与她两情相悦的男人。
可是在她还想要用自己的柔情拢住张玉桥,叫自己过得好的时候,却只见到了一张阴沉的脸。
“贱人!”张玉桥没有穿什么成亲的吉服,只穿着寻常的衣裳走进来,却劈头就是一个耳光!
他脸色憔悴,许久不见整个人都消瘦得不成样子,带着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