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命,他给自己用上了人身药剂,可伤口因为弹片无法取出,根本愈合不了,他只能拖着不断流血的身体寻找一条出路最终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躺在一个木头门板上面,头顶是一片破旧的残房断瓦,腰部的疼痛已经不那么疼了,他想挣扎着起来,这才看到自己的腰部被缠上了许多布条,地上还有很多带血的布,一旁缺了角的破碗里,放着一块直径有三厘米左右的弹片,上面沾染的鲜血依旧鲜红夺目,自己被打破掉的机甲被脱了下来,就放在一边,包括自己的武器,摆放得十分整齐。

    “你醒了?”一句平淡的女音响起,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多岁女人,浑身上下的衣服很是破旧,但是洗得还算干净,乱糟糟的头发下是一张涂满锅灰的脸,手中还端着一碗水。

    “是你救了我?”他盯着女人手上拿着的碗,这才发现,这个碗也是破的,甚至,比刚刚那个还要破,已经裂开了。

    “不是”女人走过来,冷冷的回答完将碗放在他嘴边,让他喝水。

    刚刚苏醒的身体确实缺水,没有任何犹豫,他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

    “那是谁?”他很好奇,毕竟,能救自己一命,那可是自己的恩人。

    “没谁”女人依旧是冷着一张脸,看不清表情,可话语依旧是冷冰冰的,似乎很反感眼前的人,看着他喝完碗里的水,接着走到一旁的破水桶里,提起桶,将里面不多的水甚至还有泥沙倒入碗里,等着沉淀了一会,仰起额头,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随即轻轻的吐出嘴里的一些沙子。

    他还想问什么,可女人已经在旁边的柜子里找出一些半生不熟的土豆,放在了床边,然后瞅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他沉默了,低头看着那几个土豆,久久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是这个女人在给他送水,送吃的,只不过,这吃的比较单一,全都是土豆,有时候是两个,有时候只有一个,还不大,更有些时候,拿过来的土豆还有别切割分掉了一部分,这令他一度以为对方是故意刁难,不让自己好,可直到有一天,感觉身体好多了,人参药剂保住了他一命,尝试着站起身,激动地走出这个躺了好几天的破房子,他才看见,女人正蹲在一堵破墙后面咀嚼着已经有些发黑的小土豆,喝着下雨天接的雨水,他这才明白,自己吃的,已经是对方给的最好的了。

    嗓子里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他站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眼角忽然有些湿润,他伸手一摸,手指间带着一些湿润,好像……是眼泪,这令他相当惊讶。

    女人回过身,发现了站在身后的他,却并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手中的那块被啃了两口的烂土豆,然后递给了他。

    “你吃吗”女人举着那块土狗,依旧涂着锅底灰的脸只漏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我……”,这是他们续刚见面之后的第一次对话,可此时此刻,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赶紧女人手中的那小块土豆在自己的眼中无线的放大,在放大。

    “你们把所有东西都掠夺走了,吃的,已经不多了”女人见他并没有接,收回手,接着咀嚼了起来。

    “你知道我的身份!”他很惊诧于对方的话语,更从对方的只言片语间听出了问题的所在。

    “掠夺者,最臭名昭着的杀人犯,不敢对狮子张口只能对弱小龇牙的野狗”女人冷哼一声,继续吃着自己的烂土豆,因为她已经没什么能吃的了。

    “我……”他哑口无言,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掠夺者的身份是那么的耻辱,那么的……不堪入目。

    “如果你身体好了,也吃饱了,就走吧”女人头也不抬,似乎自己真的救了一条狗一样,语气平淡之极。

    “你跟我走吧,我保证不会让你在吃这种东西”想了半天,他也只想到了这个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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