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自己喜欢的大学,就能选择自己喜欢的服装设计,就能一路顺风的做自己的服装,有自己的工作室。

    周崇也不是没考虑过复读的事情,可他爸想让他回津北,其实他哪里不清楚老爷子的算计呢?

    老爷子不想让他学设计,认为那是花里胡哨,歪门邪道,没什么好,不如做个老师,或者医生来的好,毕竟是铁饭碗嘛!

    如果说那时候老爷子不是躺在病床上说的,也许周崇会一拗到底,可没有如果,周崇就算再冷心冷情,他也没办法去违拗老爷子的遗愿,所以,津北他回了,卫校他也报了。

    可梦想这回事吧,还得追,人总得为了喜欢的事有个奔头吧!

    烛光还在亮着,灯火不熄灭,人影也不曾离开。

    天蒙蒙亮。

    周崇洗了把脸,看了看表,已经是早晨七点半了,他一贯起的早,在江市的时候还有晨跑的习惯。

    只不过如今在这胡同里,倒也跑不开步子来,索性收拾了东西去吃早饭。

    昨天晚上他就没吃饭,清早自然是饿得紧了。

    这个点,胡同口的包子铺应该开门了。

    周崇穿上自己自己的羽绒服,哈了一口气,往胡同口走,早晨的风依旧是冷的刺骨,好在今儿他多带了顶帽子,倒也没那么难受。

    包子铺是一对老夫妇开的,看年纪得有六七十岁了,老太太负责包包子,老头端着包子往蒸笼上面放,俩人都忙起来的时候,摊子就没人管了,大包一个五毛钱,汤包一笼三块,自己拿了往钱盒子里放就好。

    周崇来的时候摊位上的人不是很多,包子已经蒸上了,老大爷也就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守着摊子,不时给过来的客人收钱装包子。

    “一笼汤包,一杯豆浆。”周崇开口道。

    “喝什么豆浆啊,来了津北,不尝尝这儿的油茶么?”熟悉的烟嗓在耳后响起,周崇回头,谢云生正站在他的身后。

    那人今天倒是没再穿那身军大衣,但却换了件驼色的风衣,还是个双排扣的,下面穿了一条黑色长裤,脚底却又配上一双黑皮鞋。

    实在又是个车祸现场一般的打扮!

    乱七八糟!花里胡哨!

    零下十几度的天,这货不冷么?

    周崇看了眼他那冻的发青的脚脖子,没搭理他,转回头还是对老大爷道:“一笼包子,一杯豆浆。”

    谢云生一看这人不听,也就算了。

    “王爷爷,给我来碗油茶,多放辣椒。”谢云生自来熟的开口道。

    包子铺里有小桌子和凳子,他径直走过去,找了个位置坐下,一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碰上小凳子不得不蜷起来。

    “来,坐啊。”谢云生笑眯眯的冲着周崇招呼道:“站外面你不冷啊?这可零下十几度呢。”

    周崇看了看他那冻青的脚脖子,只觉着这话从这人嘴里说出来莫名的可笑。

    究竟是谁冷啊?

    不过屋里的确要比外面暖的多,包子蒸汽一出,屋里就跟有暖气似的。周崇也没拒绝,直接迈着步子大刀阔斧的往谢云生旁边一坐。

    “哎,我跟你说啊,不要看这家铺子小,那味道是真可以的,王爷爷家的油茶可是在整个津北都是有名气的,几十年的老字号了,老人家做这个做了一辈子,味道那是绝了!”谢云生眯着眼睛笑,一边竖起个大拇指。

    “你是真不会吃,喝什么豆浆啊,油茶多好。”

    周崇觉着这人真是个话唠,啰啰嗦嗦没完没了了。

    “你管我?”周崇抬着眼皮刺了他一下:“我喜欢豆浆。”

    他是南方人,习惯了这么多年的吃食一时很难改,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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