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教训吃惨喽。”

    “我走了。”

    张通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将战盔夹在了腋下,大踏步地踩着雪,朝着山下走去。

    张辽伸手想抓住他的肩膀。

    却只能抓到一片空。

    “别想我,想想怎么娶个好媳妇。”

    张通笑着。

    雪是白色的。

    发是白色的。

    天是白色的。

    云也是白色的。

    张辽痴痴地看着。

    看着他的叔父一步一步从雪踏上天,踩着云,到了雁门关顶。

    自天有云落,自地有雾起。

    腾霄越空,冥冥立于雁门关之上。

    须臾间,风雪激(dàng),云开雾散,天光地气合为一处。

    张通就站在那天地之间。

    白发飘扬,左手挟盔,右手攀刀,以面朝北,以背砥汉。

    他微微侧过头,将看不看。

    侄儿长大了,也该放下了。

    凝望着塞北雪原,张通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长刀震地,斥声通天。

    此举之行,他的(shēn)形不再凝结,而是慢慢地,慢慢地溃散,分解,化作星光万点。

    星光如尘,飘雪如水。

    尘水相融,落入这雁门关城阙。

    枯萎许久的关核似乎在这个时候得到了补充,张辽能够感受到雁门关的城墙屏障愈发凝实,他在这里生长,一点改变都能够觉察得出来。

    更何况这让雁门关焕然一新的改变?

    以(shēn)入关吗?

    张辽看到,在雁门关的城关楼顶,在那层雪顶之上,有道灵体的(shēn)形逐渐被凝造起来。

    虽然还没有完全,但是他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自家叔父。

    但是他没有在这道灵体上感受到鲜活的灵魂,没有感受到熟悉的感觉。

    这道灵体,成型之后,再也没有动过,就那么静静地矗立在雁门关顶,像是一把珍宝伞,遮挡庇护住这不大的雁门关。

    长刀向北,银盔面南。

    张辽觉得这个梦不该是梦。

    因为它真实得过了头。

    但是他心中是愿意这是梦的。

    因为它是张通一生的写照。

    自己还是从这梦中醒来吧。

    张辽闭上了眼,站在风雪中。

    再睁眼,世间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张通的(shēn)影消失不见,之前所有的痕迹似乎都消失了,只有漫天的风雪在盖着这座小祠堂。

    “都是梦吧。”

    张辽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那环玉镯,朝着张通的雕像一拜,转(shēn)下了山。

    过了良久。

    在祠堂一旁被雪覆盖住的巨岩后,转悠出来一个道士装扮的人。

    鹤发童颜,手捋拂尘,白衣胜雪。

    他整个人立在雪山中,却让人看不出痕迹,不知识幻术,还是道法。

    他看着张辽远去的(shēn)影,思索着。

    “张通能够魂化关灵,今后便是这一方雄关的守护者,倒是希望这里以后能够不被经常进攻。”

    “不然,雁门关再破之时,就是雁门关灵张通真正烟消云散之(rì)。”

    这道人脸上充满了疑惑。

    写着大大的问号。

    他对于凡世间的人所追求的东西并不懂,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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