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皇后娘娘赏的东西放在了第一抬?我听说皇上也派人送了赏赐过来。”
“皇上赏的是匹千里马,就刚刚那匹全身雪白的就是皇上赏给贺姑娘的。”
“呃...我还以为那两匹马都是贺家陪送给贺姑娘的。”
“你这消息不够灵通啊!”说这话的大叔颇为自得,“我大姑的小叔子的小姨子的姨婆婆是在太子妃府上做事的,要说这卫国公府的事儿,这满京城也就太子妃的消息最为灵通了。”
有人不服气,“那你知道贺姑娘一共多少嫁妆,每一抬里又都放了些什么吗?”
说话的大叔脸一哏,“贺姑娘一共一百三十六抬嫁妆我知道,可你要问我每一抬里都放了些啥,你这是想让我去偷贺姑娘的嫁妆单子?咱们大楚的太子妃再怎么跟贺姑娘要好,她也不能去一样一样清点贺姑娘的嫁妆吧?最重要的是,就算太子妃真知道,人家堂堂太子妃,难道还能向咱们这些升斗小民透露消息?”
“就是。”大叔的老邻居也是一脸不善,“我这老兄弟都说了,他是听他大姑的小叔子的小姨子的姨婆婆说的,不是听太子妃本人说的,你还问他每一抬里都放了些啥,你这不是存心抬杠是什么?”
原本还一脸不服气的年轻男子被这两个中年大叔联起手来怼的无言以对,最终只好愤愤然转过头去,摆出一副不与这两个中年大叔一般见识的架势。
这两个中年大叔倒也没有不依不饶,两方偃旗息鼓,继续兴致勃勃的看热闹。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惊叹贺舒宁嫁妆丰厚仅次于公主的时候,贺舒宁正大手笔的在给自己祖父母、父母、叔婶、哥嫂以及家里的几个侄子分东西。
她没有带去燕家的,多数都是既占地方又格外值钱的她的“战利品”。
根据家里诸人的各自偏好,贺舒宁把那些她半点儿兴趣也无、她娘却非要帮她攒起来的东西,全都一股脑儿拿去了她爹娘的院子,让她爹娘帮着她把东西分给众人。
她祖父母得的基本都是金银珠宝,因为她祖父就只喜欢金银,她祖母则爱极了珍珠和各色宝石。
她爹娘分别拿到了自家宝贝闺女孝敬的一套铠甲、一柄古剑以及一匣子古玉、一匣子古砚。
这两口子都是既能文又能武的那一类人,除了同样喜欢兵器、铠甲,他们还都非常喜欢收集古玉和古砚。
至于贺舒宁的亲哥哥、亲嫂嫂,贺舒宁分别送了他们好马、名剑、兵书、古籍、古画、古琴、前朝书法大家留下的名贵字帖。
那些她收集了一大堆,但是却也一直被锁在库房落灰的诸如笔墨纸砚、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动物皮毛、药材补品、武器铠甲之类她同样不会全都带去燕家的东西,贺舒宁则让她娘斟酌着,帮她分给了她的叔叔婶婶、堂兄堂嫂,以及她的小侄儿们。
散财童女似的把自己约么四分之一的家底儿全都分给娘家亲人,然后又留下约么四分之一的家底儿,让她娘亲以后帮她分给她可能会有的年纪更小的小侄儿、小侄女,贺舒宁带着剩下的二分之一家底儿以及家里人给她添上的大量不占地方的添妆,比如田庄、铺面、宅子的房契地契,风风光光嫁进了燕家的门。
京城百姓对贺舒宁嫁妆的丰厚和“扎实”程度津津乐道,燕南逍却只关心自己要怎么把新媳妇儿哄到自己碗里来。
可怜他堂堂大楚第一美男子,对自己媳妇儿的吸引力居然还不如他娘文氏为他媳妇儿准备的那一桌好菜。这让他如何能忍?
暗暗盘算出了不下十条计策的燕南逍,在贺舒宁吃光了大半桌菜后,至于如愿以偿的把媳妇儿骗上床榻、吃干抹净。
然而让他郁闷的是,他媳妇儿在与他共赴巫山之后,居然还对剩下的小半桌菜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