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座山都是一块巨大的完整岩石,刘春来没想过在这山顶上修建太多高楼。
奔着旅游的方向去,那就得按照那个规划。
修建的房子,连红砖都不用呢。
而且都是按照刘八爷的宅子修建。
只有这样,未来才能在发展起来后,打造出来特色的旅游区域。
仅仅靠着一个数百年前毁坏,有一个因为和尚偷看皇后娘娘洗澡传说的燕山寺、一个传承百年抗捐抗税、最后跟着红军踏上长征路的传奇土匪寨,很难有长久而持续的吸引力。
大队修建这些,社员群众得到了最大的好处。
至于大队干部的反对?
反对什么?
以前欠账都是习惯了。
何况,目前不是欠着公社等上级单位,而是欠刘春来。
制衣厂等都有大队的股份,大队是否能分到钱,大队干部们也是不知道,那是刘春来承包的。
也没有谁会傻得觉得刘春来应该给大队钱。
大队长、支书,都是刘家父子把持着。
连生产队长、文书、会计这些职位,都得跟父子两一条心,谁要是不合群,根本没法留下。
哪个大队的干部发工资的?
比起公社干部都还高一截。
傻子才会反对。
就像胡定元那样。
看着眼前的胡定元,刘春来毫不意外。
“大队长,我……”胡定元鼓起了勇气,实在是受不了家人给的那种勇气。
儿子闹着要分家。
婆娘饭都不给他煮了。
以前在真个大队那都算是让人羡慕的人家。
可这一切,随着制衣厂跟家具厂等的出现,交了地的人家很多都是几个人领工资,他家却没有什么收入来源。
于是乎,曾经让人羡慕的人家,就开始羡慕别人了。
特别是在昨天,听到说大队要给交了地的人家按照人头发钱,胡定元家的矛盾彻底爆发,他没法再压制了。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刘春来看着胡定元,叹息了一口气。
他明白胡定元为什么来。
“我这年龄也不小了,家里人口多,虽说现在大队分了地……”胡裁缝绕了好几个圈子,最终,见刘春来也没什么反应,索性老脸不要了,“大队长,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到制衣厂上班……不用当师父,当工人就行……”
“胡裁缝,大队的制衣厂你是晓得情况的。目前呢,订单也没有之前那么多,而且人员也是稳定的,没有招工计划……”刘春来倒不是为难对方。
大队里面留着厂子,就是为了就近安置社员的工作。
公社的分厂,安置的是靠近公社区域的。
“那……”胡定元咬牙,脸色变幻了好一阵。
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能不能现在就把地交给大队?我们土里也跟大队一样,种的麦子;田里栽的油菜……”
“之前就通知过所有人,新一轮的土地入股工作,需要等到过年后。如果你们愿意,到时候,直接跟你们队长杨光明说吧。”
刘春来说完,就下了逐客令。
胡定元站了好一阵,见刘春来埋头写东西,也不看自己,最终无奈离开。
这可咋整?
大队现在不收地,这次过年分钱,也别想了。
他屋头,估计这个年,不好过了。
刘八爷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