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分前、中、后三院,三进四合,由中间一条汉白玉铺的中轴大道贯通,前院和中院都是用餐的包间,后院是客房。整个建筑雕梁画柱,餐椅和家具基本都是由紫檀、黄花梨、金丝楠、红木、鸡翅木等实木精雕细琢而成。墙上的字画很多也出自当代名家之手。
据说他是当地首富,在省城买了几十套房子,还有几层办公楼,资产过亿,每年收租金也有上百万。加上聚仙庄接待的也都是非富即贵的客人,年收入超过千万。
杰哥的司机把他们带进了前院的一个包间,王刚一个人坐在正门的主位上,玩着手机里的“消消乐”游戏。一看就是那种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是不服输的,并且永不放弃的男人。那饱经风霜的脸,好像用红铜铸成,宽宽的额角上,常常刻着几条显示出坚强意志的皱纹。面前是一桌的山珍海味,菜刚端上桌不久,还在冒着热气。“快来!快来!路上还顺利吧?”王刚见他们进来,便起身热情的招呼:“就等你们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呢?杰哥呢?”何文权诧异的问道。
“他们在中院,马挺长在和赵苏姬在陪他,没我们的事”。王刚一边安排他们坐下,一边打趣的说着:“今天就我陪你们过年了,服务员,把酒倒上。”
林军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快的眼神,但他转眼就露出了一脸的笑容说道:“王刚,今天和你一起过年,还真是我们的福气,满上、满上。”
林军是快六十岁的人了,中等身材,微偻的身体略显有些消瘦。他为了隐藏自己花白的头发,每天早上都会用剃须刀把头皮刮得透亮。黄蝎色的脸皮像一张风干的大白菜叶似的,把他炯炯有神的小眼睛藏在菜瓣叶筋的皱褶里,感觉得用很大的力气去拉扯才能睁开。
林军知道,今天估计是见不到杰哥了,那就清清静静的吃个饭,也少了许多家里的唠叨。至于本来还打算在饭桌上多给杰哥敬几杯酒,顺便问一下杰哥帮他们公司介绍贷款的事办得怎么样了,看来也只好等过了年再说了。
包间里就只有王刚、何文权、林军和杰哥的司机四人,平常大家交往本就不深,该客套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酒过三旬后,整个包间就安静了下来,各自都想着自己的心事和来的目的。
“王刚,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给杰哥敬杯酒呢?”林军的话打破了此刻包间的沉闷。“今天是年三十,不去敬杯酒是不是对杰哥的不尊重,你牵头,我们一起去”林军的这个理由找得非常有说服力。就算王刚知道杰哥没有叫上他们一起用餐的原因,他也不好推脱。
“好吧,我们就一起去敬一杯。”王刚端起酒杯站起来“大家敬了酒就离开,今天杰哥有重要的事在谈,我们要懂得分寸。”他知道林军平时话特别多,所以把“分寸”二字说得特别重,就是在提醒林军。以免日后杰哥怪罪自己不懂事,把好事变成了坏事,他还想杰哥能在事业上给他更多地帮助。
穿过中院用云南大理石砌成的玄关墙,靠右是一扇用产于俄罗斯的老榆木制成双开大门,门高二米六,宽一米八。(“二”指风、雨,“六”代表顺利,“一”指一生,“八”代表发财。意思是:风调雨顺,一生发财。)两扇门上都整齐的钉着三排九颗拳头大的铜钉(“三”指三生三世,“九”指久远流长),用着敲门的是一对铜环(一对铜环代表道家的阴阳二极,左为阴,右为阳)在屋檐下暗藏的射灯照耀下显得更加闪闪发光。
王刚轻轻叩了几下右边的铜环,坚硬的老榆木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咚咚声,犹如寺庙里和尚在敲击木鱼一般,声音不大,但传得很远。
“进来。”门里传出马挺长有几分烦躁的声音。他前不久因为儿子在经济上范了点事,被人给捅到了网上,经侦正在调查他儿子。估计节后就会被被传唤,今天这个局也是他特别安排的,急切地想让杰哥想想办法,也希望找找关系,争取能把这关度过去。
进入大门,是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