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一捧鲜艳的百合花后面,一闪身进了病房。
看见我坐在床沿上,她惊喜的笑了起来。
把花递给我,她调侃道:“我们的孤胆英雄醒啦。”
我笑着接过花,放在了床头柜上,一边自嘲道:“什么孤胆英雄,你们要是再来晚一点,我那天说不定就交待了。对了,今天是几号?”
刚刚醒过来,我就迎来了列胜男的慰问,都还来不及看看手表。
正准备抬腕看表,我这才发现,自己腕上的表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好在列胜男张口就答道:“今天是四月十一,你昏睡了两天两夜。”
“什么?两天?”我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几乎把自己的眼珠子都瞪出来。自己竟然昏睡了两天两夜,毫无知觉。
难道这就是父亲在邮件中所说的无尽的恶梦?
我禁不住为自己的身体捏了一把汗,看如今的情形,我的目的大概率是已经达到了。
沈如海有汪恕这条线,无论如何,也不能从任强的死亡中逃脱,更何况,他还曾经企图要谋杀我和陈杰仁。
在两天前的那一战中,杨家人估计彻底的认识到了我的实力。
又加上汪恕的案子,和市里开展的打黑除恶专项行动。
我想,在短时间内,杨绍安和杨元生父子,应该会暂时消停下来。
没有了杨家人从中作梗,沈如海的案子几乎板上钉钉。
“没错,是两天,你傻啦?”列胜男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本能的打开她的手,随口说了一句:“你才傻。”
她笑得前仰后合,忽然又止住笑,一本正经的说道:“谢天谢地,你还没傻,我现在可是有一肚子的问号,等着你来解答。”
听到她的话,我心里咯噔一声,抬眼警惕的看向她的眼睛。
我知道他想问我什么,地王谷中心大厦,那些打斗的痕迹无法抹去,王诚的伤势也无法抹去,王诚所看到的,汪恕和那些马仔所看到的一切,也都无法抹去。
一时间,我竟然有点难于自圆其说。
她无非就是想知道这些,也许这两天里,他已经从那些人的嘴里,或多或少的听到了一些内容。
但或许是好奇心,也或许是急于求证,让她对我那天的经历格外上心。
我可能要令他失望了。我不能告诉她所有的实情。因为,我始终无法解释很多事情。并且,很显然,从新闻的内容里,我并没有看到一星半点杨家人被牵扯其中的报道。
杨家人已经全身而退,被警方抓住的这些人里,很可能没有一个,敢于透露他们的身份。
那些马仔们,也许到死都不会知道,杨元生是何许人,知道他身份的,就只有汪恕和沈如海。但这两个人,没有出卖杨家人的理由。
“我才刚醒,头有点痛,下次再问行不行啊,大小姐。”
假装捂着头,我盘起双腿,又缩回了被窝里。
仰躺在床上,我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转移话题。
列胜男白了我一眼,是乎对我拙劣的演技不屑一顾,轻蔑的说道:“我可是守了你两天,不在乎再多守几天,十天半个月也行,反正赵科长交待给我的任务,就是要我跟你核实,犯罪份子当天的所作所为。”
说完,她俏皮的一扭腰身,大步向外面走去。
我的头竟真的一阵旋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