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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府顿时浑身冷汗。
旁边的公子哥瞧的奇怪,便问道:“知府大人可是遇见了什么事情?”。
知府支支吾吾道:“公子,柳公子……救……救我”,说着拉住那公子哥的衣服。
姓柳的公子哥一听,觉得事情不一般,遣散了周围人,低声道:“出了什么事情?”。
知府道:“听衙役说,衙门前来了两个人,自称是安庆王,我这……我这……”。
那柳公子闻言一惊,浑身出了一声冷汗,仔细思索半晌,道:“听说安庆王在青冥山一代寻访,尚未回朝,怕是真的”。
知府听他说完这句话,顿时吓得身体瘫软,连哭带道:“那……那……这可怎么办?若是真的安庆王,小人这条命算是保不住啦”,说着伏案大哭。
柳公子思索半晌,道:“不急,知府大人,你这样,一会儿见了那两人,说什么也别承认他就是安庆王,料他拿你没办法,皇帝远在千里,一来一回不知浪费多少时间,你若是听我的,只需要如此”,说着趴在那知府耳边说了一席话。
那知府听完,一个屁墩儿做到地上,惊恐的睁眼望着柳公子,半晌重重点头道:“此番若能保我性命,往后任凭公子差遣”。
柳公子又嘱咐道:“你到衙门,只说自己不认识,那两人是假冒的便可,闹得轻了,放他们走,闹得狠了,便把他们抓起来”。
知府连声称是,起身顾不上拍去身上灰尘,急急下了楼,朝衙门走去。
叶琉璃两人在衙门前苦等,那一行衙役蹲在墙角不敢说话。
周伯民此时渐渐平静,暗自道:此番不杀,我溧阳王朝,怕是不久矣。眼中露出一丝阴冷,纵眼望向前方天地,心道:上到知府,下到亭长,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叶琉璃哪知周伯民心中所想,安慰道:“哪里都有几个害群之马,他们就像粮仓里的老鼠,总会有的,不必太为此劳神”。
周伯民一声哀叹道:“上头一张嘴,底下万万民,蔺相曾说过一句话,阳光照不到地方,我便是那唯一的光,这天下,多半被这帮尸位素餐之辈弄得民怨载道”。正说着,眼前急匆匆走来一个体型宽胖的人。
旁边衙役见了那人,如见救星,一个挨着一个站起来道:“知府大人,您可得给哥儿几个做主啊,这道士一言不合就打人……”。
“去去去”,那知府驱散了众衙役,行至周伯民二人身边,先清了清嗓子,道:“道长无故打我府中衙役是为何故?”。
叶琉璃冷哼一声,拿出周伯民那块写着:“安庆王行令”五个大字的令牌,道:“见了安庆玩,为何不下跪?”。
衙役不知道,知府难道会不知那牌子真假?仔细瞧了一番,双腿一软,差点瘫痪了,想起鸳鸯楼中柳公子交代给自己的事情,强撑着站稳道:“大胆,哪里的妖人,胆敢冒充安庆王”,说到底,还是心生畏惧,又道:“本知府见你二人不像坏人,收了那牌子,快快离去吧”。
叶琉璃一怔,怒道:“你……”。
周伯民此时冷静了许多,伸手拦住叶琉璃,将那牌子拿在手中,掂量两下,一拉叶琉璃,低声道:“走吧”。
两人转身离去。
那知府看二人走远,长须一口气,一屁股坐倒在地,身边衙役慌忙将他扶起道:“知府大人,那两个人……”。
知府嗤笑道:“就算安庆王又如何,这一亩三分地上,我才是皇帝”。
那鸳鸯楼中柳公子越喝酒越觉得不是滋味,心中忐忑,扔下几两银子,急匆匆赶往衙门。但见衙门大开,一个人也无,心道:奇怪,这么快就完了?
迈步走进衙门冲那几个衙役道:“你们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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