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认了这栽,但若是合了,百年之后便是新道,那就是赚了”。

    黄龙士道:“这么说来,你三家能跂身大道之顶也不是没有道理,一个个恁的无耻,就算中间有了道,也非叫你们磨灭了不可”。

    法相道:“此言差矣此言差矣,天道茫茫自有定数,怎会是我等能左右的,再说了,老衲纵然有些私心,可儒家那位和道家那位不比老衲高尚,道家那位自然不必说,你可别看儒家那位还在白鹿洞睡着呢,可等他睁眼了,哪还有其余人的事情”。

    黄龙士皱眉道:“什么意思?”。

    法相道:“自古笔下万般刀,莫说杀人不见血,骗人的本事也是一流,他们要拿三分,能忽悠六分,况且你别看他们满嘴仁义道德,若是发了疯,那便是十分,少一分都觉得吃了亏”,忽闻耳侧响起惊雷,连声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黄龙士将信将疑的瞧着他,端起碗喝了一口道:“叫我说,罢黜百家就应该有你和那牛鼻子一份”。

    李惊云从门外跑来,抖落头上的水珠道:“黄大哥,下雨了”,又看见那和尚,双手合十道:“大师好”。

    只是瞧着桌上两碗酒奇怪,摸摸头钻进了自己房间。

    百年之前,儒尊云游四方,掐指一算,天下儒道将分两份,虽然都说的是那天地君亲师,但是一份讲究万般变化皆附于人心之所想,天下种种,皆是人心所向,乃至于一切花草树木。

    另一份,则是讲究所思所想,皆是因见到看到,因此有了世间万物,闭上眼,什么都看不到,那万物便皆是虚无,更别说什么想法,看不到也听不到,没见过事件种种,想法从何而来?

    便有天下两大书院,那顶着皇帽子的白鹿洞算一个,另外一个,倒也是依山傍水,傍的虽都是赤水河,但是岳麓书院依的却是青冥山,白鹿洞独心,岳麓书院独物,争争斗斗,不知已有多少年,若不是老祖尚在,怕要打起来。

    叶琉璃自从千机阁金顶大火之后,便再没得过师门法令,反而连老祖也没见着,南山道一行,反而让自己想清楚了一些事情,一路浪荡不知不觉过去半年,依着赤水河走走停停,这日在万绿丛中隐隐看见许多建筑,走至跟前,抬头一望,那朱墙碧瓦顶部镌着两个大字:岳麓。

    曹濮翻看书页,时不时起身,这几日他就没睡好过觉,生怕睡熟了门外趟来行令官或者是别的人跟他说一句:“安庆王被关入大牢”的话。

    索性出门,坐在门前大榆树下乘凉。

    自思:白鹿洞老祖醒来既然没说关于文脉的话,那自然这一年便相安无事,不过既然说了天下气运十一分难免叫人心痒痒,万一自己便是那第十一份,可不是当做鼻祖?想了想去,忽然浑身如遭雷击。

    自忖:我尚且这么想,那天下人……

    猛然间头顶飘来一大片云遮住了太阳,低声道:“我曹子昊此番算是领教了,都说笔杆子杀人不用刀,老祖可当做上上人”。

    叶琉璃步入岳麓书院,但见一棵大榆树方才结了榆钱,不知不觉又到了第二年。

    那树下坐着的儒生,听闻耳边动静,起身查看。

    叶琉璃拱手道:“逍遥叶琉璃见过前辈”。

    曹濮闻言,正好自己有诸多不解,眼前这位便是琅琊榜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必然有其独到之处,道:“原来是逍遥座下首席,今日倒教岳麓书院蓬荜生辉,来来来,进屋说”。

    叶琉璃跟着曹濮进了身后房间,眼前墙壁上一摞摞的堆满了竹简书卷,不由暗自咂舌,如此多的书卷,叫自己去看,那定然是不肯,换句话说,若是自己愿意读书,何必去那逍遥峰修行。

    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曹濮端上茶水,坐在另一边道:“早听闻公子名号,琅琊榜上赫赫有闻,今日一见,果真如那上面所写:除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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