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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琉璃道:“我这就动身,把剩下这些书信送出去”。
曹濮忙道:“那不急,你就在静心斋多待些日子,往后出了事端也好照应”。
叶琉璃奇怪道:“照应什么?莫非岳麓书院有什么仇家不成?”。
曹濮伸出食指指着他点了点道:“你呀,别以为书院中便全是书香气,这院中士子,打起架来可一点不比你们逍遥峰上的差”。
叶琉璃一呆。
曹濮走后,叶琉璃坐在石凳上看着碧波发呆,猛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天下气运十一分,难道曹先师便是鼻祖?”。回身看去,哪还有曹濮人影。
回头琢磨一番道:“儒门也能修侠义?”,半晌微微摇头,“怕是不能”。
忽闻耳边说说笑笑,抬头看去,远处湖畔走来一男一女,那二人显然看见了此间叶琉璃,脚步一顿,女子道:“柳师哥,咱们去后山吧”。
那年轻公子盯着叶琉璃,只觉得眼前之人有些面熟,想了半晌,突然想起那日南山道府衙内的那个白衣男子,立时浑身出了一层细汗,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道:“走吧”。
与那女子步入树丛,朝后山走去,时不时还要回头看一眼,只觉得奇怪,心道:莫非那日不小心暴露了?
转眼便是七夕,叶琉璃在此处呆了也有四个月,这日正想着找一个时间去向先师辞行,准备好了行李,踏着夜色去寻。行至湖心亭,忽闻耳边传来争吵声,心里一顿。
朝着发出声音那院落走去,先看到了蔺茹茹,又看见她面前站着的男子,心中一顿。只听那男子道:“柳家虽比不上相府,可也是此处一等一的门庭,谁又能说的上我柳如风必不如旁人,蔺小姐可不要把人看的太轻了,免得日后……”。
只听蔺茹茹冷言道:“黄雀上了枝头,以为自己是凤凰了?不过有些银两,便敢将相府拿来比较,不知公子哪来的自信?这些东西公子若不拿走,我便叫人丢进湖里”。
说着转身进屋拍上门。心中一阵苦恼。
柳如风吃了个闭门羹,正恼怒,听见耳边传来脚步声,转身大骂:“那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看不见此处有客吗?”。
叶琉璃听他语气,不由得好笑,朗声道:“听见此处吵闹,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便过来看一看”。
柳如风怒道:“什么地方都是你能进的吗?此间主人不见客,赶紧滚出去”。
叶琉璃又好气又好笑,道:“天下还有人不能去的地方?公子有失儒家风度,怕是圣贤书读到了狗肚子里”。
柳如风闻言更是怒不可歇,伸手从地上捞起一件东西,砸向叶琉璃,骂道:“什么东西也来说你爷爷的不是?此处便是我说了算”。
叶琉璃道:“不是东西,在下逍遥峰叶琉璃”,轻轻推开掷到头顶的黑影,“岳麓书院供奉,有没有资格说你?”。
又道:“限你半刻钟之内滚出去,不然我便丢你去湖底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