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嘶声裂肺的呼喊声中一闪而过,他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个血夜。叔父风启执着长剑刺穿他父王心脏的那一刻。

    那时,他就跟着母妃站在屋檐下,奋力挣扎的小手被母妃禁锢的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王倒在血色中,一点一点的失去生息。

    而他的不幸,也是从那个血夜开始。

    那一夜,他从高高在上的皇长孙变成了不能得见天日的囚徒。被关押在黑漆漆的密道里,吃着下人都不会吃的残渣剩饭。

    也是从那一夜开始,他的母妃像是变了一个人。

    墨染的眸子被一片水雾浸满,苏亦彤挥了挥手。“风飞翼,你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还哭起来了?!

    风飞翼回神,别过视线,语含哽咽道:“没怎么,就是想到了些旧事。”

    究竟是什么样的旧事能让一个大男人泪流不止?苏亦彤好奇的凑了过去,认真的看他。“真的?”

    风飞翼眼神闪躲的点头。“真的。”

    真的就真的吧,看着他这一脸悲痛欲绝的模样,苏亦彤于心不忍的夺过他手中的衣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扔到一旁。“看够了吧?朕都说了这衣服有毒,你还看!”往前凑了凑,她又道:“连眼泪都被毒给熏出来了,等会缪神医来了可得让他为你好好把把脉。”

    听了她这话,风飞翼有些哭笑不得。他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怎叫一个小丫头平白看了笑话。

    抿唇笑了笑,眸子里的水雾一瞬退了不少。他正欲开口替自己辩解一二,便听门口响起了缪神医的声音。“陛下,摄政王殿下。”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风飞翼不悦的瞥了来人一眼。“进来吧。”

    “是。”缪神医进来便问:“听云清说找到了线索,可是真的?”

    苏亦彤指了指被她扔在桌上的那件衣服。“呐,就是那个。”

    也不知道前朝皇帝究竟是怎样的独具慧眼,竟然让一匹布帛高值千金。也亏得前朝灭亡了,否则总有一天也得被那皇帝给败光了不可。

    缪神医眼尖的两步快走了过来,苏亦彤提醒道:“衣服上有毒,缪神医小心……”

    话还没说完!衣服就已经被缪神医拿了起来。

    苏亦彤一时怔在原地,莫名就有种想骂娘的冲动。这一个两个的难道都没长耳朵吗?她都说有毒了,还瞎碰,也不怕染了瘟疫连累她吗?

    默默扶了扶额,她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

    缪神医一眼就认出了这件衣服料子的出处。“紜南织锦,专供前朝皇室的布帛……”

    风飞翼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你也认出来了?”

    怎么会认不出来?缪神医恨恨地想,王爷什么地方都好,就是爱钻牛角尖,死抓着过去不放。

    若不是心里的负担太重,想来这般年岁的摄政王殿下应该还只是意气风发的年龄罢……

    悠悠长叹一声,他有些同情的看了过去,却在触及到一个冰冷的眼神之时,又很快的收回了视线。

    王爷这吃人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苏亦彤察觉到了二人的不对劲,又好奇的凑了过来,“缪神医,你也认得?该不会你就是那散播瘟疫的罪魁祸首罢?”

    打了个哆嗦,缪神医差点把手中的衣服扔了过去。“陛下严重了,老朽虽没有济世救人之心,但此种丧尽天良,为祸天下之事还是做不出来的。”

    “那就好。”苏亦彤点点头,“那你先说说,这衣服上下的是什么毒?”

    缪神医:“……”

    都说了跟他无关了。

    风飞翼替他解围道:“陛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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