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仔细了,确实是陛下和摄政王。”
“嗯。同我一起去看看。”说着,裴辞忧便放下手头的公务,朝着府门外走去。
夜风微凉。
苏亦彤打着呵欠坐在车辕上,看着门前悬挂着的两盏灯笼,不禁抱怨道:“怎的还不来!”
她一直有个坏毛病,每次来月事的时候瞌睡就特别多,自从穿越之后,她还以为这毛病已经没有了,却没想到不减反增。这都睡了一路了,她却感觉跟睡不够似的,只要眼一闭就立刻会昏睡过去。
裴辞忧万万没有想到众人会去而复返,看到苏亦彤的时候,登时便跪了下去。“陛下。”
轻轻哼了一声,苏亦彤道:“好了,都是虚礼,那么认真做什么。”嘴唇动了动,她小声道:“朕瞌睡了,你还是快点去给朕安排住处吧。”
“是。”
裴辞忧领着众人入了衙门,等把人都安顿好了之后,他这才注意到了玉无双旁边的琉璃。“丞相,您怎么也来了。”
琉璃颔首。“赈灾钱粮贪污一事牵连甚广,我此次来是特意接陛下回宫的。”
同意的点了点头,裴辞忧叹道:“确实,陛下是应该早点回宫的。”
“裴大人这两日可查到了些什么?”寻了个位置落座,琉璃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裴辞忧摇头道:“玉公子捐赠的钱粮才刚到汴州,下官这两日忙着布施,还没有去查此案的由头。”
“是吗?”琉璃垂眸,不动声色地道:“那确实是该好好查查。”
两人嘘寒问暖了片刻,裴辞忧这才告辞道:“时辰不早了,丞相大人还是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恭恭敬敬的朝琉璃行了一礼,转身关门退下。
风飞翼近日真的是愈发胆大了!苏亦彤悲愤的想。
以前两人呆在一处的时候,风飞翼好歹还知道什么叫避讳。可现在,别说避讳,整的她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也不知道风飞翼到底抽的什么疯,放着裴辞忧给他安排的院子不住,非要来跟她挤着睡。
悲叹一声,苏亦彤无语问苍天,卷着被子往里缩了缩。
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风飞翼又靠了过来,温和地问道:“肩上的伤可好些了?”
白日光顾着替她买月事布了,倒把她受伤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这会想起,风飞翼不禁在心中自责不已。
“死不了。”回了一句,苏亦彤忍住想要骂娘的心,嫌弃道:“你离朕远点。”
听了她这话,风飞翼也不怒,掀开自个身上盖着的被子就钻入了苏亦彤的被窝里,趁她还没发怒之前先开口道:“别动,让我抱一会。”
他这话一出,苏亦彤果然不动了,任由他抱着,牙齿却是咬得咯咯作响。
月光从窗户落了进来,屋子里静悄悄的,苏亦彤屏息静气,一双桃花眸在漆黑的夜色中黝黑发亮,灿若流光。
风飞翼抱着她,半晌问了一句:“睡了吗?”
不满地哼了一声,苏亦彤回道:“没有。”
“嗯?”听出了她话中的不悦,他不禁皱了皱眉:“你不喜欢这样?”
这不是废话吗?兀自翻了个白眼,苏亦彤道:“听摄政王的意思,是喜欢朕?”
“嗯。”轻轻应了一声,风飞翼不说话了。
这是默认了?苏亦彤动了动身子,想要去看后头抱着自己的那人现在是什么表情。
“呲……”
却是不小心碰到了肩上的伤口,疼得她顿时长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听见动静,风飞翼立刻坐起身来,扳正了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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