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换了身干净的衣袍。

    昨晚苏亦彤是空着肚子睡觉的,是以下人端来早膳的时候,她不等风飞翼动筷,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一旁的风飞翼看得频频皱眉,问道:“你昨日不曾用膳?”

    白了他一眼,苏亦彤把嘴里塞的满满当当,吐字不清道:“你说的不是废话嘛,朕哪来的时间用膳?”

    一觉醒来连窝都被他们端了,哪还记得自己是饿是饱?

    风飞翼被她的话一噎,不哼声了。

    用过膳后,苏亦彤吃得太饱,一时撑得胃胀,走不动路。抱着肚子在院子里晒了会太阳,苏亦彤眯着眼,慵懒地问道:“去洛邑的事,你都安排好了没有?”

    这次为了钓出隐在背后的那条大鱼,她可是连身家性命也豁出去了。

    她还就不信了,这么大张旗鼓的打草惊蛇,那人会连送上门的肉都不要。

    思及此,她又不放心的叮嘱道:“记得多安排点人,可千万别让朕再挨刀子。”

    “嗯,”本欲开口调侃她两句,可一听她这话,风飞翼面上神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若真的有危险,陛下可躲在本王身后。”

    “切!”嗤了一声,苏亦彤道:“一到关键时候就不见你人,你说的话有可信度么?”

    哪次被人追杀,受伤的不是她?

    若不是她现在已经清楚他的为人了,她都要怀疑其实真正想杀她的人一直是他。

    “你……”隐在袖中的手握了握拳,风飞翼脸一黑,好半晌才似认真地承诺道:“以后不会了。”

    “希望如此。”睨了他一眼,苏亦彤转眸看着那快上中天的太阳,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朕该回宫了。”

    两个多月未曾回宫,朝中政务早已堆积如山。更何况她出的那个以工务农的法子尚在实施之中,未必就能一帆风顺。加上减免赋税一事,在她不在朝堂的这段时日,朝中大臣定是闹翻了天,想来,那反对减免百姓赋税的奏折应也不会少。

    如今,行商的人虽是上缴了十分之一的财务入国库,但现下灾情遍地,国库未必有多少余银。这一桩桩一件件,仔细算来,实是她自己给自己舔的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