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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影二道:“不然,皇上以为就凭我们影阁,如何能有实力能在不惊扰您的情况下把那些杀手杀于无形。”

    自打面前的人准备整顿朝纲的那一刻起,这座看似富丽堂皇,万人艳羡的皇宫就没太平过。只不过,为了顾及苏亦彤,让她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那些隐在暗处保护她的人才没有刻意惊扰她罢了。

    “可是摄政王府不是已经……”苏亦彤不由睁大了双眼看向影二,仍是觉得难以置信。

    “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摄政王府再不济,人总还是有的,只不过王府无人打理,看起来有些萧条罢了。”自觉近日来开始有些话多地影二忽然皱了皱眉,忍不住小声呢喃道:“难道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以前好像也不这样啊?

    “是吗?”苏亦彤突觉疲惫地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艰难地活动了下已经冻得僵硬的身子,忍不住喃喃自语道:“可归根究底,摄政王府能有今天,还是朕的错。”

    若不是因为她,风飞翼的复仇之路或许就不会这么艰辛了罢。

    “明日,你让……”话说到一半,苏亦彤又突然改了口,“你现在就去摄政王府一趟,让云清速速入宫来见朕。”

    “这样不好吧?”影二没来由得打了个哆嗦,看了眼外边的天色,道:“况且这夜半三更的……”

    “让你去就去,”苏亦彤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好吧。”影二无奈的耸耸肩,身影一闪,顿时跃窗而出,只是眨眼,就彻底没入了夜色之中。

    影二一走,苏亦彤顿觉浑身都失了力气,登时双腿一软,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上,好一阵酸麻刺痛。

    想着上次让云清派人送给风飞翼的那张白纸,苏亦彤便觉好一阵揪心。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她若是早点知道这些,或许,送给风飞翼的就不会只是一张白纸了。

    也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苏亦彤才终于回神,连忙起身,跌跌撞撞的朝桌案走去。

    彼时,时至深夜,寒气愈发加重,冷风有一阵没一阵的从大氅着的窗户口刮进来,顷刻就把殿中的暖气驱散了个干干净净。

    摆放在桌案下的两个火盆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只剩零星几点火光徐徐冒着青烟。

    然而,苏亦彤对这一切仿佛毫无所觉,只怔怔地拿着笔,看着桌上铺好的空白纸张,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苏亦彤踌躇半晌,正要下笔,却突闻“嘭”地一声,似有什么重物撞上了墙头。苏亦彤吓得手一顿,鼻尖滴落的墨水倏地在白纸上晕染开来。

    苏亦彤顿时不悦地皱了皱眉,不由放下笔看向声音的来源之地,却只见大氅着的窗户左右摇晃,什么也没有。

    “哎呦!疼……疼……”

    苏亦彤见状不由心生警惕,抿了抿唇,刚想要出声呵斥来人是谁,就见一个黑色的物体在地上连滚了两圈之后忽然停在了台阶前,发出阵阵痛呼。

    随后,影二也跟着从窗户跃了进来,拍了拍手,满是得意地道:“让你来不来,活该。”

    苏亦彤嘴角抽了抽,这才看清作球形连滚两圈的人是云清。

    “谁活该了,要不是你偷袭,我至于这么狼狈吗?”云清翻身而起,不满的看着影二怒道:“还有,你们有什么事是不能白天说的?非要大半夜说?”

    “咳……”苏亦彤闻言,登时忍不住轻咳两声。

    “老子睡得正香呢!”云清回过头来没好气地白了苏亦彤一眼,突然放软了语气道:“说罢,大半夜的,把我叫来是为了什么事?”

    不同于之前的客气,云清现在是懒得连个自称也没有了。苏亦彤不禁挑眉看他,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然后轻嗤一声,也学着影二的模样说了一句。“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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