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怎的想起来臣的府上了。”琉璃突然想起自己在苏亦彤的面前还是个尚在病中的病人,便只好强自稳定心神,微微侧过头,淡淡地问道。

    “哦,这不是回宫太麻烦了嘛。”苏亦彤好似没有发现琉璃的异样,回道:“朕就想着在哪个臣子府中借住几日。所以,朕想着想着,就想到丞相了。”

    “咳……”琉璃面色潮红的重重咳了两声。

    苏亦彤闻声不禁狐疑地侧过头去看他。皱眉道:“丞相今天看起来很不对劲啊。”说着,她又看向漠河,问道:“不是说你家大人病了吗?怎的不把他请进屋子休息,反而任由他在外边吹凉风?你难道不知道吹多了冷风会让人病情加重的吗?”

    “属下……”漠河张了张嘴,只觉有些力不从心。他倒是想让公子进屋休息,关键他也才刚回来好吗?

    “不关他的事。”琉璃又咳了几声,这才缓和了些神色,淡淡地道:“是臣觉得待在屋子里无聊的紧,适才出来走走的,与他无关。”

    “公子。”琉璃的话音刚落,漠河便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这不是胡闹么。”苏亦彤瞪了漠河一眼,也不知道突然抽的什么疯,一步上前突然伸手替琉璃拢了拢披风,直吓得琉璃面色一变,抬步就想逃。

    “哎!你干嘛呢!”苏亦彤眼疾手快地拽住琉璃的胳膊,喝道:“好端端的你跑什么啊,站着,别动。”

    说着,她便伸手扳正了琉璃的身子,似没有察觉到琉璃突然的僵硬般,只一脸认真且仔细的替他整理披风。

    心中似有什么东西在这瞬间被悄然触动,琉璃不禁垂眸,静静看着苏亦彤的一举一动,只觉心尖一暖,一抹温润的笑霎时在脸上绽放开来。

    “好了。”替他整理好了披风,苏亦彤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又瞪了旁边的漠河一眼,喝道:“漠河,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你家大人回屋子里休息。”

    “是。”漠河被苏亦彤吓了一跳,顿时便对着琉璃拱了拱手,低下脑袋偷瞄了琉璃一眼,然后犹豫着道:“公子,那……属下先送您回屋子休息罢。”

    “嗯。”琉璃点头,倒也没驳苏亦彤的面子,只轻轻咳了两声,便在漠河的搀扶下回了屋子休息。

    苏亦彤见此,也不好再多做挽留,当下便自觉的去寻了丞相府的老管家问明了住处,然后在府中仆人的带领下去了那间琉璃为她安排的院子。

    丞相府到底不比皇宫,苏亦彤猛一跨入院子,便顿觉有一股寒凉直扑自己面门而来。她下意识地冻得打了个哆嗦,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问着身旁的仆人道:“这院子都没有地龙的吗?”

    地龙?那仆人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闻言,不由面露茫然的看着苏亦彤,问道:“什么是地龙?”

    “呃……”苏亦彤张了张嘴,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就是……”她措词半晌,也不知道该怎么同这仆人解释地龙的事,于是只好妥协道:“地龙没有,那碳火总是有的吧?”

    这都入秋了,他要敢说没碳火,她保准这会就冲过去砸了琉璃的屋子。

    苏亦彤如是这般想着,便听得那仆人喜道:“碳火有的,小的这就给您去取。”

    苏亦彤冻得抱了抱胳膊,颤抖着嘴唇对他挥了挥手,吩咐道:“去吧,记得多备几个火盆。”

    “是,小的知道了。”那仆人说着便朝苏亦彤作揖一礼,然后小跑着出了院门。

    彼时,天色已黑,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影一,你在吗?”不得不说,苏亦彤对这种略显幽深寂静的院子着实是怕的厉害,于是便试探地唤出了影一的名字。

    “皇上。”

    苏亦彤等了半晌也没听到半点动静,于是便只好边唉声叹气的往这院子的主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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