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再睡一会?”琉璃微微侧头,唇角噙着一抹浅笑,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漠河问道:“漠河,你跟了本宫多久了?”
心头忽然“咯噔”一下,漠河顿时皱眉,心有不安的如实答道:“回公子,已有十年。”
“十年。”琉璃缓缓收回视线,抬眸看向窗外,似呢喃地自言自语道:“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
听着自家公子那近乎无声的喃喃自语,漠河心下顿时满是不解,然而,还不等从中理出一丝头绪来,便听那道他所熟悉的温润嗓音突然沉声低喝道:“漠河,你可知错?”
知错?漠河闻言皱眉,刚想开口替自己辩解,却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脸色一变,“扑通”一声跪地,认错道:“漠河知错,”
“哦?”尾音略微拉长,琉璃慢慢转身,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漠河,问道:“那你先说说自己错在哪里?”
“属下……”漠河抿唇,只觉难以启齿的抬头,正想要寻个借口把这事给敷衍过去,却是突然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眸子,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不用猜,漠河也知道公子的意思,只是……他与卫长泱的交易,他却是万万不能说的。
“如何?”琉璃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
“属下……”漠河咬牙,下意识地避开琉璃了然的视线,垂眸道:“请公子责罚,漠河不能说。”
“不能说!呵……”琉璃闻言不禁嗤笑出声,定定地盯着漠河看了一眼,旋即背转过身,道:“漠河,你跟在本宫身后多年,难道还不了解本宫的性子吗?泱儿虽然是我们自己人不错,但你也该知晓本宫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你若不说,那便从今日起,你便去尚书府做泱儿的护卫罢。她不是有很多事需要你帮忙么,既然如此。”
“公子,属下知错。”
果然,公子是知道了昨夜自己去尚书府与小姐见面的事了。脑中思绪纷乱如麻,漠河一时想不出好的应对之策,便只好慌忙开口打断琉璃的话头,辩道:“属下对公子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还请公子不要……”
“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琉璃依旧只是重复,然而,落在漠河的耳中,却是比任何一句重话还要让他感到害怕。
“公子,属下真的没有背叛公子。”漠河见琉璃是真的生气了,顿时心下一慌,便只好实话实说道:“昨夜,是小姐让人唤属下去尚书府见她的,”说到这,他不由顿了顿,登时下意识地抬眸看向唇角依旧噙笑的琉璃,眸底不禁快速掠过一抹复杂情绪,在心底叹息一声,方才接着道:“公子您也是知道的,小姐对苏亦彤一直都有成见,所以,她便让我仔细盯着苏亦彤的动静,让我务必把关于她的事回禀于她。”
“就这些?”琉璃唇角的浅笑渐渐敛去,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漠河,眸光忽而幽深,压低了声音不悦地道:“漠河,你该知道骗本宫的后果是什么!”
“属下知道。”漠河连忙道:“只不过小姐真的只与属下说了这些,昨日,也是苏亦彤突然驾临丞相府,小姐怪属下没有及时传回消息,这才传属下去问话的。”
“除了问话,还说了什么?”
“嗯……没……”漠河点头又摇头,然后看着琉璃,只觉难以启齿地问道:“公子,真的要属下说吗?”
“嗯。”琉璃点头,淡淡应了一声。
“好吧。”漠河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脸上忽然爬上一抹红晕,然后垂下脑袋,双眼直直盯着地面,道:“小姐说苏亦彤有断袖的癖好,她让属下仔细盯着您与苏亦彤的动静,随时与她回禀,还说……万不可让苏亦彤把您给带坏了。”
琉璃眉头微微蹙起,温润的眸光一瞬变得清冷。事到如今,卫长泱的意思他又怎会不明白,只是这丫头平日里看着是个聪明的,怎的到了关键时刻反倒糊涂了。他与苏亦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