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的在风飞翼身旁躺了一夜,次日一早,天还未亮,苏亦彤就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

    苏亦彤发誓,这绝对是她有史以来最难熬的一次夜,特别是当身边还睡着个像风飞翼这么危险的人物,她感觉连空气都是憋闷的。

    轻手轻脚的起身,躲在屏风后换上那套昨日云清为她去怡和殿取来的干净衣袍,站在床榻前看了好一会还在熟睡中的风飞翼,才忍住心中那股想要掐死他的冲动,偷偷离开。

    然而她一走,床榻上的风飞翼就醒了。

    微微蹙眉,他唤道:“云清。”

    “爷。”

    只见刚刚还空无一人的房门口,立刻冒出一个人影来,紧贴着墙,等候里间人的吩咐。

    “苏亦彤走了?”低沉而又魔魅的嗓音中似含了沙子,比之平常暗哑了不少。

    云清贴着房门回道:“走了。”

    风飞翼颔首,闭目养神道:“你在宫中守了她这么久,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云清沉吟了片刻,才答:“爷,要说实话吗?”

    “说。”

    “陛下除了性格大变之后,倒没什么地方不妥,只是,属下发现,陛下除了不喜与男子接近以外,身旁更是连个贴身伺候她的宫女也没有,听怡和殿的人说,陛下自小,不论做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

    “不只是不喜欢与本王接近。”难道真是他冤枉她了?

    “爷,您说陛下这是不是一种怪病啊。”云清忍不住问道。

    风飞翼道:“你听过这种怪病?”

    云清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属下听过,据说一般会生这种怪病的人,大多是幼时受了什么刺激,所以长大后才会对外界产生排斥。”

    “幼时?”风飞翼心神恍惚道:“所以,她昨夜会那么怕本王,并不是因为本王是男子,而是因为她有病?”

    云清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

    “那这种病可有痊愈之法?”

    “爷,属下要说了,您可千万莫要生气啊。”

    “说。”

    “依属下之见,您昨日说的话确实过重了,像陛下那种自小就遭受过刺激的人,还是应该要多哄哄!”

    “哄。”风飞翼冷声嗤道:“怎么,连你也把她当成了女人?”

    “不是,爷,您误会了,属下的意思,是像陛下那种身患怪癖的人,您若是真的逼的紧了,她指不定以后每次见您就躲……”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他在心里道:爷,云清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风飞翼颔首。“嗯,退下罢。”

    ……

    苏亦彤一路小跑着回了皇宫,才刚进怡和殿,便大声嚷嚷道:“备浴,朕要沐浴。”

    一头栽倒在床榻上,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还在对昨日之事存有余悸。

    小喜子进来,问道:“陛下,今日可要上早朝?”

    苏亦彤摆摆手,有气无力道:“不用了,朕今日身子不适,明日再上。”

    小喜子狐疑的看了过来,“那摄政王那里?”

    苏亦彤开口就道:“以后不要在朕跟前提那个死变态,你若问起,就说朕身子不适,不愿见他。”

    “是。”小喜子应声退下。

    很快有宫女,太监备好了热水,提示她一步怡和殿后面的浴池。

    苏亦彤疲累的睁了睁眼,挥手让太监宫女们都退下,这才脱掉衣服入池。

    雾气氤氲,热气扑腾在脸上,苏亦彤只觉神清气爽,浑身紧绷的思绪也在这水中一点一点得到放松。

    沐浴过后,她重新束好裹胸,换上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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