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大夫大都身染瘟疫病死了。”

    “那你怎么不派人上奏。”风飞翼止步,陡然拔高了音量,斜眼看他,沉声道:“瘟疫可大可小,可若不妨,你是想让幽州城的百姓都死在了你的愚昧无知里吗?”

    “摄政王殿下息怒。”范凌拱手,吓得跪倒在地,战战兢兢道。

    “息怒,你让本王如何息怒。”风飞翼怒道:“民为国之根本,陛下为民亲自赶赴幽州,却在途中多次遭到歹徒截杀,知府大人就不想解释点什么吗?”

    范凌吓得脑袋埋得更低了。

    风飞翼继续道:“知府大人的胆子也实在够大,城门一封,就什么事都不管了?难道,真当本王,当陛下是死的吗?”

    “摄政王殿下,不是这样的,您听微臣解释。”范凌的声音里已经吓出了哭腔。天知道他有多怕震慑朝野的摄政王。可传闻中不是说摄政王殿下和陛下不和吗?但眼下看来,似是传言有误。

    “解释?”微微挑了挑眉,他周身萦满戾气。

    范凌磕头道:“摄政王殿下有所不知,自幽州瘟疫蔓延开始,幽州百姓死的死,逃的逃,微臣并不是不上报朝廷,而是无人可用,实属无奈啊。”

    “无奈!”风飞翼冷嗤一声,道:“本王倒看不出你有何无奈的地方。”

    举步就走,范凌忙起身跟上。

    风飞翼头也不回。“吩咐下去,明日大开城门,让此次随本王来的太医出城为百姓诊治。”

    “那药材呢!”范凌硬着头皮问道。

    “难不成小小的药材知府大人都没有本事解决吗?”风飞翼冷声道:“还是知府大人觉得,本王与陛下尚未找到瘟疫的源头,就不可治罪于你?”

    “微臣惶恐。”范凌俯首作揖。

    “惶恐,”他眼含威胁道:“本王看知府根本不知晓什么为惶恐罢,大人最好还是祈祷陛下不要出什么事,否则,你这知府大人的头衔不要也罢。”

    “臣……”

    “陛下昏迷不醒,本王尚有要事在身,知府大人还是好自为之罢。”径自拂袖而去,墨色的衣袍在风中翻飞。

    范凌在他身后喊道:“摄政王殿下,那五千押送粮草的……”

    话还没说完,他便觉有一记凌厉的眼刀朝他丢来。他瑟缩了下脖子,后退一步,拱手作揖,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胸腔里。

    风飞翼没有温度的声音冷冷传来。“范大人身为幽州知府,难道连这点小事都要请教本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