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一小娃娃也敢称帝王,怪不得幽州会变成这样……”
“就是……明摆着就是个小白脸,除了花天酒地,刮民脂民膏,还会做什么?”
“来了幽州城这么久,都没说出来体察民情,还夜夜把酒当歌,不顾我们这些百姓的生死,不是昏君又是什么?”
“昏君……”
“狗皇帝……”
“还不如从皇位上早点滚下来,省得祸害苍生。”
群起而攻之。
难听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让苏亦彤连开口的机会也没有。
她无语的张了张嘴,百口莫辩。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讨人嫌?!
风飞翼不悦皱眉,正要开口呵斥,就见前方的高空中突然凭空出现了几只瓷碗朝着苏亦彤的脑袋丢去。
“小心。”瞳孔一缩,心头一紧,他不管不顾的就冲了过去。
苏亦彤也注意到了前方的动静,但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完了,”她认命的闭上眼,抬袖遮头,只求不要被砸得太重。不然她这好不容易好起来的身体怕是又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眼见着那数只瓷碗就要砸中她的脑袋,电光火石间,她只觉眼前黑影一闪,时间仿若定格!
是生了错觉吗?为什么她会觉得突然出现的气息好生熟悉?
“砰”几声脆响。
瓷碗碰撞硬物落地后的破碎声接连传来,却是不知为何,并没有预期中的那么疼痛。
她挤了挤眼,不敢抬头。这是被砸的昏迷?在做梦吗?为什么她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风飞翼忍着身后被重物砸过的疼痛,垂眸看向怀中双眸紧闭的人。
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自己真是庆幸。
好在,他护住了她——
“爷。”
不远处的云决看得双眸充血,一颗心都快从嗓子眼跳了出来。
前方闹事的难民还在大声嚷嚷,边扔着手中生了缺口的瓷碗,边骂昏君,大有要与他们口中的昏君同归于尽之势。
云决担忧的几步快跑过来,抽剑挥开那些随后扔来的瓷碗。
“咔……”
“砰……”
瓷碗被凌厉的剑气削成两半,摔落在地。
其中一块碎片不小心嵌进了云决的胳膊,顿时,鲜血哗哗直流,血腥之气很快就盖过了那清幽的酒香之气。
苏亦彤后知后觉的抬头睁眼,却见身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堵高大的人墙,将那些她以为会砸到她脑袋的重物全部挡下。
喉头微微有些哽咽,心底莫名涌过一阵暖流,她伸手去摸风飞翼的后背,轻声问道:“疼吗?”
一定是疼的吧,不然她怎么会闻到了血的味道。
风飞翼垂眸看她,意外她忽然放软的语气,嘴角噙笑道:“不疼。”
又似是意外她会如此心疼自己,不由勾了勾唇,将她打横抱起。“我们先回去罢,此事交给云决处理可好?”
满街的嘈杂声,都止在了二人这番暧昧的动作里。
云决欲哭无泪,捂着不断渗血的胳膊只觉心塞。难道都没人看见,受伤的是他吗?
“可是……”娇羞的低下头,她脸红道:“那些难民该怎么处理?”
前几日她不露脸,这些人尚还找不到她的错处。
可若她现在转身就走,说不定明日就会有人揭竿起义,誓要杀她泄愤。
这么想着,她心里头不由打起了退堂鼓。比起整天被人追杀,她还是喜欢现在这样。好歹有人护啊,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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