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罗七爷深吸一口气,从他苏醒到现在,深刻的明白罗家的处境。
夏家如此针对罗家,到底是为何?
罗七爷闭上了眼眸,周身有滚滚的气血,蒸腾气化着周遭天穹垂落而下的一滴又一滴雨珠,使得他的周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气,宛若真仙。
蓦地,罗七爷睁开眼,杀机似雷霆划破天穹。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大哥?
这句话罗七爷没有说出来,他只不过是猜测,他身上那让他疯了十五载的气数之柱的由来,其实也是因为大哥罗红尘。
青龙牙上沉默了下来。
而罗七爷却是沉着脸,走到了船尾。
镇北王是他爹,如今,他爹遇险,十五年疯癫,一朝苏醒,难道便是要天人永隔?
心中有一股压抑的怒火,像是太上烘炉在不停歇的燃烧。
下一刻,罗七爷展开了双臂。
身上的气血犹如烘炉揭盖爆发。
嘭!!!
澜沧江的江水,瞬间被撕裂,炸的四分五裂。
在青龙牙的尾部,江水炸开了一个直径达五十丈的巨大旋涡,庞大的推力爆发,推动着青龙牙,犹如一头狰狞的青龙,在江流之上,飞速掠出。
轰!
澜沧江仿佛被一分为二,江面上留下一道下场的翻卷白浪,无数的浪沫拍打着。
青龙牙爆发极速,在罗七爷的气血冲击下,宛若安装了粒子加速器一般,带着恐怖的怒吼之声,撕裂了漫天暴雨雨幕,在澜沧江上宛若一道光!
……
帝京的大雨,下了很久。
淅淅沥沥,像是珠帘遮蔽了整个天穹,让天地都蒙上的一层灰败。
镇北王褪去了一身华贵王袍,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素白衣衫,脊梁挺直,像是每一位上了年纪即将出门远行的老者一般,将王府朱红大门给关上,顺便上了个锁。
罗府,府邸之上的匾额之上,刻着笔锋浓转淡的两个字,看似寻常,但是深究,便感觉有肃杀之气铺面而来。
镇北王,以杀伐证得封王。
匾额上的字,亦是由他这一介武夫亲自所提,尽管没有那些书法大家所写的字体的神异,但是,那股蕴含的料峭杀机,却最是煞人。
镇北王看着那匾额上的字,笑了笑。
他的身后,一位影卫悄然出现,面上戴着黑色的面具,看不清面容,替他撑开了油纸伞。
在王府外,一架马车安静的停着,黑鬃马拉车,只不过,大雨将黑鬃马淋的马毛贴身,宛若真皮。
“影一,走吧。”
镇北王道。
他看了一眼,充满了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的皇宫方向。
他该等一下老朋友的,送最后一程。
可,大雨滂沱,天不待人。
也等不到了。
影卫撑着伞,护送镇北王入了马车,马车垂帘落下,隔绝了天与地。
这位影卫折叠了油纸伞,马车轱辘转动起来,碾碎了天安城大雨下的露面,朝着城门外缓缓的行驶而去。
而在镇北王入马车的瞬间,整个天安城的权贵,都得知了这个消息。
尽管他们在等待张首辅入天极宫的消息,但是,那些天极宫的太监们,久久未曾传出消息,他们倒是收到了镇北王的消息。
天穹之上,那浩浩荡荡的正气长河还在翻涌,让天安城的夜都被照亮。
马车悠悠的在天安城的主干道上行驶着,雨水淹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