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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画尘让两个朋友帮助自己把风,自己将信拆开了,偷偷地阅读起来。恩公在上,小女子斋藤归蝶顿首:
贱妾厚颜,持书打扰,万死之罪,望先生宽恕。
妾之祖父年高病沉,自知已无力回天,借助先生妙手,得以延续,本应感恩戴德,再无它求。然而今日祖父之病变烈加速,已危在旦夕。妾知先生孤高,凡世间之生老病死,早已看透。但是贱妾自幼得祖父养育,恩深似海,不能坐视待其归天。
故而,今特修此血书,祈求先生怜爱,再施圣手,救祖父性命。妾身知先生不慕黄白,不求腾达,已无所馈赠,只有以涌泉之恩、忘死之义以报先生!
若先生允之,凡先生所提,妾身无不应允,妾身余生将为先生焚香祈祷,祝先生福寿绵长;
若先生不允,妾心依旧,绝无埋怨。
妾身之心可对天地日月,只能恳求先生垂爱。
书不尽言,斋藤归蝶百拜。
李画尘收起了书信,郁闷地揣进兜里。
“怎么啦怎么啦?”张笑然激动地问:“写了什么?是要跟你决斗嘛?”
“要是决斗就好了。”李画尘郁闷地看着窗外:“这是要我的命啊。”
“不是绝斗,怎么能要你的命?难道是有人威胁你以后不许吃肉?”
李画尘道:“不说了,我要打个电话,你们先喝东西。”
李画尘走到了没人的地方,掏出电话,拨通了杜槿的号码,电话一通,李画尘就郁闷地埋怨:“大哥,你搞什么啊?你医生干的好好,干嘛转行当邮差啊!”
杜槿也很无奈:“先生,我是真的被她磨的没有办法了啊!斋藤归蝶你也见过,漂亮又孝顺的一个小女孩子,一双眼睛泪眼汪汪、可怜巴巴的,又是说我送不送的出去都可以之类的话,我根本没办法拒绝啊。”
“你就不能直接把信扔了!?”李画尘真的急了:“非要给我看!?”
“我……我不是寻思,看看你的态度么……。”
李画尘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道:“不行,我最近的情况很复杂,这件事我真的不能管了,而且我也管不了。”
“哦。”
“怎么了?你要说什么就说。”
“斋藤归蝶说,不管你能不能收到,我能不能联系到你,这是她唯一能为爷爷做的事情了,从今天开始,会一天一封……血书,直到你出现为止。”
李画尘睁大了眼睛:“大哥你搞什么?你不能拦着她啊?”
“那丫头死犟死犟的,谁拦得住?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狠的女孩子,也不哭、也不闹,说话平静如水,但是扔出来的全是炸弹,我根本扛不住啊!”
“你扛不住也得扛啊!”李画尘嘎巴半天嘴巴,不知道说什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发生了骚动,李画尘侧出身子看过去,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女孩子摔倒了,惊动了所有人。
李画尘一只手捂着电话,冲着张笑然道:“喂,怎么啦?”
张笑然耸耸肩:“好像是斋藤归蝶,不知道怎么的,一进来就摔倒了,有人扶着她了。”
鲍小虎道:“斋藤归蝶怎么脸色这么差,惨白惨白的……。”
“嗯……大概是生病了吧。”张笑然愣头愣脑地道。
李画尘郁闷地闭上眼睛,回到了死角处,手里还捂着电话,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前方。
这丫头写一封信就要耗费至少几百cc的血量,这信要是写个一两封没什么,要是写个三五封,人就得倒,会出事的……。
李画尘郁闷地道:“我特么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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