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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暖的阳光来临前,总会经过寒冷的黑夜,就像苏醒万物的春风,在那之前,山林间被冬雪覆压枝头,没有一片嫩绿树叶。所有的开始都会有所停止,结果不难寻觅,其中的过程才是最令人煎熬的。得抗过烈风冰雪,才能沐浴温光,得经历暴雨冲刷,才能静赏彩虹,世间事,总是这般。

    正值春意浓厚,起伏叠嶂的数座大山散发着生命的气息。

    午后的暖阳慵懒的躺在白云之上,十分惬意的播撒舒适的温光。大山脚下有一条映射银光的小河,里面的鱼儿嬉戏快乐。

    河旁坐着一位正在用手揉搓衣服的老妇人,她的身后有一间小院儿,是她和自己老伴儿的家。

    老伴儿趁着午饭后活动活动,正在院儿内举着一把磨的锃亮的小斧头劈砍干柴。

    一旁占地不大的屋里有一张木床,床的对面摆放着一块木板,上面躺着一个浑身脏乱,气味难闻,一头长发如同杂草堆般的年轻人。

    年轻人身上有许多伤痕,大大小小,最显眼的便是腹部的一道贯穿伤。老妇人的老伴儿,年轻时曾是一名四处流浪的医师,后来经历了许多人世炎凉,落脚此处悠闲清净。他弄了一些普通的药草盖在年轻人的伤口,也只能是尝试之举。

    年轻人的脸上原本带着结痂的血迹,不过被老妇人细心的擦拭过,看上去眉目清秀,像是受了重伤的读书人。

    屋外传来老头劈柴的声音,窗边落在年轻人身上的阳光很是温热,鸟儿的叫声有些喋喋不休,像是在焦急的唤醒昏迷中的年轻人。

    忽然间,年轻人的眼皮有所抖动,接着,他的手指轻轻向上弹了一下,然后便像是初晨的太阳,缓缓苏醒。

    眼睛缓缓睁开,年轻人头很痛,脑海中一片混乱,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慢慢坐起身子,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然后看了一眼极为简单的小屋。

    随着意识清醒,腹部的疼痛也越发清晰,年轻人皱眉低头,将盖在自己腹部上的一块儿麻布取下,腹部有一道食指长短的伤口,而麻布上则是碾碎的绿色叶浆。

    “这…是哪里…我怎么…怎么回事…我…”

    头脑还是极为混乱,年轻人一时间没能想起自己之前发生了什么。

    将麻布再度盖在伤口,用自己的腰带把它固定,年轻人稍微紧了紧自己脏乱破碎的衣服,慢慢走出小屋。

    刚劈了些木柴有些累坏的老头,正撑着手中的小斧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然后便看到自己一周前在山林中捡回来的小伙子醒了过来。

    “孩子,你终于你醒了,你要是再躺上两天,老头子我就得给你准备个坑埋了。”温和的笑了笑,老头冲着看起来有些木讷的年轻人打趣道。

    年轻人看着眼前这位和善的陌生老头,从老头的话里,他听出了自己是被人家给救了回来。

    嘶哑的张了张嘴,年轻人轻声道:“多…多些谢老伯…”

    “你伤的太重了,先坐那儿休息着,等会儿我伴儿回来,我让她给你煮着粥喝点儿。”

    不知道这名年轻人经历了什么,老头只是看着这孩子面相不坏,如今能活过来也是天意,不多问其他,让他先缓缓。

    年轻人看一眼一旁的木墩,又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坐在木墩上,安静的看着老头慢悠悠的劈柴。

    一斧头。

    两斧头。

    看着老头卖力解决那些干柴,之前的记忆开始在年轻人的脑海中浮现,那些画面,那些场景,以及最后他怔怔看着自己最爱的女孩刺了自己一剑,说自己不死,她无法统治魔界。

    年轻人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不过暗淡下来的红色眼眸此刻却淌出了两行滚烫,在下巴交汇,低落地面,与土尘混合。

    不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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