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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长夜,寂寥空巷。净业已经不知道自己见过了多少次这样的场景,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杀过多少人。曾经的长安夜月,最是血染凉亭的大好时刻,他手中的墨刀,饮血无数。
看着面前的神色大惊的两个老头,净业的血眸中尽是杀意。如此仗势欺人之辈,长安城内并不少见,最让净业难以忘记的便是那刑部尚书何森,他还活着呢!
“你就是那人!”
辛祭酒看着杀来的黑袍神秘人,身子不由后退了几步,略带抖动的伸手指着他,依旧沉声喝道。
而一旁气海境的老人这时却要比辛祭酒害怕多了,因为他能从净业的感受到如同汪洋般的强大气息,绝不是他可以相提并论的,而且与自己修为相当的人老友已经躺在身后的塌墙下,估计是没了命。
辛祭酒是普通人,他不知道这种可怕的气息意味着什么,老人却是十分清楚的。
连忙冲着黑袍人拱了拱手,恭敬道:“在下与前辈素未谋面,也未曾有过冲突,不知前辈是否可以高抬贵手?”
闻言,辛祭酒眼瞳一缩,无法相信这话是从老人口中说出的。
叶黎羽看着这两个说话态度不同的老头,觉得十分可笑,便向哥哥轻声道:“哥,那个老头看起来好像很怕你呀。”
净业冷笑一声,道:“小羽毛,刚才哥和你说过的,在这里谁敢拦我们,谁便会死,这个老头的同伴不自量力,如今躺在里面,他自然不想步上同伴的后尘。”
“哥哥真厉害。”
“那是。”
净业与叶黎羽简单的说了几句,将辛祭酒和老人晾在一边,老人对此不敢说什么,而辛祭酒一想起自家宝贝女儿今日的那般模样,便十分火大,完全忘记了身后的状况。
“来人!”
一声大喊。
辛府内所有的下人和辛祭酒培养的杀手全部冲到净业和叶黎羽的身后,将他们围住。
叶黎羽见此向净业的怀中缩了缩,身子紧紧贴着自己的哥哥。
净业看都不看周围的那些人,盯着不知死活的辛祭酒,冷声道:“本君与你本无仇怨,只可惜你这种人不会教养自己的后辈,家中权势也不为百姓做福,倒成了子嗣欺人的依仗。做错了事情不知悔改,你竟然还想要对本君出手,真是可笑,现在本君来了,便看看你,辛祭酒有多大的能耐!”
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体内迸溅而出,红色的涟漪荡开,将身后的所有人全部震飞倒地,无人能够站起身子。
大堂内的辛祭酒更是被净业的气息轰倒在地,骨头断了不少。
至于那名老人,净业并没有针对他,只是淡漠道:“最好别让本君再见到你助纣为虐!”
老人悬起的心脏瞬间落下,冲着净业一阵感激,然后快速离开辛府,头也不回。
看着哥哥动都不动一下就将身后那么多人全部打倒,叶黎羽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净业,目光里尽是崇拜。
净业摸了摸叶黎羽的脑袋,大步走进堂内,让叶黎羽坐在一旁干净的椅子上,然后他来到正在哀嚎的辛祭酒身前。
一脚踩在辛祭酒的胸膛上,净业平静道:“小小一个迟阳国的祭酒,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本君带着妹妹去买鞋,你女儿张口就骂,难不成这是本君的错!辛祭酒,本君白日说了,要让你女儿跪下道歉,问你一句,能不能做到?”
在没有亲身感受到疼痛之前,像辛祭酒这样的人都会觉得一切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当自己体会到疼痛,感受到生命威胁时,他才会真正明白,自己什么也掌控不了。
身子疼痛难忍的辛祭酒抓着净业的脚,却怎么也无法移动丝毫。自己的老友刚才毫不停留的离开,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