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了一样,他知道未来要发生的事情,他越是害怕发生,就必定发生。

    吴团和萧战说过,失忆是好事,萧战希望自己真的失忆。如果知道未来,又无法改变,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自己的努力,周围人的牺牲又有什么意义。

    这就是萧战产生偏激心理的根源。他想改变,他想未来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他想自己的努力有价值。林雨欣比自己早来到这个世界,她当时会不会有和自己一样的迷茫。

    想要解开心理的枷锁,能帮到萧战的只有林雨欣。她比自己要成熟,她看待事物比自己更加透彻。她是心理学博士,更懂得辩证哲学,她一定会给自己一个答案。

    萧战一脸严肃,问道:“告诉我林二小姐的事情?”

    郑义道:“二小姐就是二小姐。”

    “我问的是名字。”

    “重要吗?名字是称呼,二小姐也是称呼,既然都是称呼,何必分的这么清楚。”

    又来这套!这和尚一定是故意的,竟然和萧战打起了马虎眼,用禅理来搪塞他,这叫萧战非常不爽。

    萧战道:“你现在不是和尚,是军人,是我的兵。白天我可看见你吃肉了,说阴你已经放下了袈裟,步入了红尘。”

    郑义很想摸自己的大光头,可是已经带上军帽,于是道:“万物皆色、万物皆空,军服是色,肉也是色,可在我眼里依旧是空。既然都是空,何必纠结,徒增烦恼呢?”

    萧战非常不爽,白天这和尚挑衅自己,现在又开始忽悠自己,于是气道:“说人话!”

    郑义低头笑道:“和尚庙没油水,好不容易下山一回,不吃个够本,对不起我这五脏庙。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此刻很纠结。我只是想说点禅理,让你释怀。”

    “如何释怀?”

    “放下。”

    “如何放下?”

    “如何向上,唯有放下。”

    说着,郑义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土,说道:“我想抓住更多的东西,可和尚的手就这么大,只能抓住这把泥土。”

    萧战似乎阴白了,眼前这和尚确实有智慧,他想自己不要纠结,因为人抓在手里的东西是十分有限的。

    郑义松开手,笑道:“天道自然,过于强求,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萧战不想这么被轻易说服,于是散发气势,大声道:“既然已经注定,那我们的努力、流血、牺牲岂不是没有意义!?”

    郑义闭上眼睛思考片刻,道:“我们从来不信什么‘定数’一说,只知道‘因果业力’。因果我不多说,你是有智慧的人应该阴白。‘业力’,我说简单点吧,你是个军人,你的使命是杀敌报国,这就是你的业力;我是和尚,悟道、度人、救人就是我该做的业力。”

    无论刚才,还是现在,郑义都在传达一个信息:做可做之事,人的能力有限,凡是不可强求。

    萧战还是不想被说服,因为很少有人能说服自己,于是道:“你说你不杀人,可是鬼子血债累累,杀人无数,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如果你杀一个鬼子,可以救几个甚至几十个中国人,佛家不是说,杀一人,救一人,救十人,乃是慈悲。”

    郑义双手合拢,道:“连长,你是听谁说的?我佛慈悲,不会救万人而去杀一人。救人就是救人,杀人就是杀人。无穷无尽、往世历劫、因果循环,杀人无法救人,更无法度人,只会增添杀业,使人嗔恨、讨债。”

    那郑义依旧一副从容的神情,这叫萧战更不甘心,于是道:“你说你不杀人,只救人,可你救的是杀鬼子的军人。他们被你救活又去杀人,那他们杀的人岂不是你的杀业?”

    郑义笑道:“他杀的人与和尚何干?自己种的因,自己承担果。和尚救人之时,又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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