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交待。”

    “学生嘛,品学兼优最基本,品行很重要,学习成绩一样重要,学习成绩太差,社会上咋看?咱们不能不顾及。”

    这话得到杨烈文认可:“看他高考成绩再说。”

    骑上自行车,出了镇府大门,吕振林带着吕冬来到建筑三公司的大院子,同样熟门熟路,进了一间平房办公室。

    “三哥,你咋来了?”迎上来个年纪比吕振林小七八岁的中年人。

    吕振林把卷起来的锦旗递过去:“老五,咱哥俩不来虚的,敲锣打鼓在县里影响不好,你收起来叫人挂上。”

    吕振飞接过锦旗放桌子上:“三哥,你笑话我不是?我哪里的?能忘了根?”

    有些人离开农村,就真的离开了,再也不想回去。

    同样,也有人无论走到哪里,做些什么,都认为家乡才是归属地。

    哪怕死了,也要落叶归根。

    “冬子也来了。”吕振飞经常回去,认识吕冬:“几个月没见,又长了。”

    吕冬叫人:“五爷爷。”

    “坐!”吕振飞招呼吕振林和吕冬,拿茶杯冲茶。

    吕冬赶紧接过来,两位都爷爷辈的,这种活自然要他这个小辈动手。

    吕振飞看吕冬一眼:“懂事了。”

    吕振林说道:“谁说不是。吕春和吕夏两个混小子,也都是十七八才懂事,这兄弟仨……”

    他又说了县里准备表彰的事,吕振飞也有所耳闻,夸奖了吕冬几句。

    吕冬大多数时间都在听,长辈偶尔问,才会插话。

    时间过的很快,吕振林没有多待,半下午就跟吕冬出了县城往回走。

    来到刘家湾路口,一辆三轮自行车迎面而来。

    车子锈迹斑斑,不大的车斗里堆着三袋子尿素,骑在车上的大女孩弯腰用力蹬,后面的小女孩往前推。

    吕冬看了眼,对吕振林说道:“有同学,我说句话。”

    吕振林停下自行车,吕冬下车,主动对三轮车那边打招呼:“招娣!”

    听到吕冬的问话,前面的大女孩停车,直起腰。

    她不长的头发在脑后绑成一个小辫,有一张瓜子脸和立体的五官,但正处于人生战痘最为激烈的阶段,额头脸颊长出一个又一个红疙瘩,有些连成片,其中几个含苞待放,红中泛白。

    另外,露出半截袖的胳膊晒得通红,小臂朝上的部位可能晒得时间太长,明显爆皮了。

    这让大女孩看起来有点吓人。

    大女孩微微低下头,声音不大却坚定如铁:“吕冬,叫我刘琳琳,我不叫招娣。”

    “知道了。”吕冬一直都这么叫,想改很难。

    吕冬看向刘招娣,刘招娣头落得更低,刘琳琳只是她私下里改的,户口本子在她老子手里,又牵扯到高考,想改也改不了。

    吕冬又冲三轮车后面的小女孩说道:“你是再招吧?”

    小女孩十四五岁,伶牙俐齿:“我认得你,我姐班里年年考倒数第一的。”

    吕冬无言以对,无从反驳。

    刘招娣似乎不想让人看到长满痘的脸,低着头问:“你有事?”

    吕冬哪有事,只是见到同学说句话:“咱六年同班同学,见到不打个招呼?前几天,我还看到你爸来。”

    刘招娣脸色变了下,她爸对同学,尤其男同学说啥话,猜也能猜到。

    男孩就那么好?自个还不够给他挣脸?干的活还不够多?还要咋样?

    吕冬暗叹了口气,农村类似的家长很多,但像她老子那么明显的,倒也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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