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根本没打过电话,就像村里没有父母一样。

    吕振林问道:“他有事?”

    二爷爷看眼吕冬,说道:“他突然问冬子的店,问冬子咋当上的证携委员。”

    吕冬不笨,立即有所猜测。

    吕振林冷哼一声,剑眉倒竖:“他想干啥?我看他想屁吃!”

    二爷爷接话:“我说不知道,把他打发了。”他看向吕冬:“要是碰上他,别搭理他。”

    都说儿子是亲娘身上的一块肉,连二奶奶都忍不住说道:“冬子,你可别听他的,他没句正话,他走的时候你早就记事了,可记得他回来过……”

    吕振林冷声说道:“他就没当自个是吕家村的人。”

    吕冬是小辈,没有随便说话。

    就算媳妇那边再强势,再不明事理,他就不信,找不到空回来看看家里的老爹老娘。

    哪怕不回来,过段时间打个电话可行?

    但人一离开,好像世间从来没有爹娘……

    吕振林这时说道:“二哥,咱别管那个混账玩意,等你生日,咱这帮老兄弟给你过,下面孙子辈的还有涛子、冬子、钉子,咱们吕家有的是人。”

    二爷爷说道:“咱不说那个混账玩意了。”

    以前的时候,觉得一大家子里面,老七最混账,整天游手好闲,逮鸡抓狗,自家这个学习好又考上学,肯定有出息。

    这一手毛笔字和画画的本事,他初中时就学了个七七八八,后来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结果却是个白眼狼。

    众人说了一会话,外面雪小了,风也小了。

    吕冬和街坊邻居帮忙,将小棚子收拾出来,袋装的块煤放进东边的饭屋里面。

    吕振林接到个电话后,对吕冬和吕涛说道:“你们俩跟我走,小学校的防风塑料布有些叫风吹开了,屋顶上的积雪太厚,也得处理。”

    吕冬和吕涛跟着吕振林来到村小学,李会计已经带领不少人在干活了。

    村里的几个老师,年轻的在家中的,还有学校传达上的人。

    小学校危房太久,房顶虽然是前两年新上的瓦,但当时村里没钱,就是在草屋顶上直接加泥灰,重新上了一层瓦。

    今天雪太大,没人敢冒险叫雪堆积在房顶上,这要孩子们过来上学,万一有个好歹,全村上下都得疯了。

    昨天回来的李文越扛着个人字合梯,在一年级教室前支起来,就想往上爬,吕冬拦住他,说道:“你在下面给我扶着,我上去。”

    他拿了个堆麦子用的平推子,爬到合梯顶上,往下扒拉雪。

    积雪还没上冻,噗啦噗啦的往下落,李文越赶紧拉起羽绒服帽子戴上。

    一年级南边的屋顶上,吕冬很快扒拉下来一大片,不用多干净,把大部分雪弄下来就行。

    对面一排房子的北墙上,订好的塑料布叫风扯开一些地方。

    吕振林领着几个年纪大点的,找来塑料包装带和钉子,压好塑料布重新砸在墙上。

    吕冬从体制上下来,李文越搬着往东边挪:“冬子,换我?”

    “行!”吕冬已经上梯子了:“弄完这片,你上。”

    李文越也不是小时候的病秧子了,干这种活没多大问题。

    吕冬正扒拉着积雪,突然有歌声从校门口那边传过来,开始时听不太清楚,隐约好像是:“寒风萧萧,飞雪飘零,长路漫漫,踏歌而行……”

    随着声音接近,歌声越发清晰:“雪中行,雪中行,雪中我独行!”

    铁公鸡穿着羽绒服,手腕上挂个崭新的收音机,从学校主道上过来。

    “老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