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兰兰左右看看,不自觉往院子里走:“冬哥,你光吓唬人。”

    吕冬看着她进院子,从村北头回老街,路经七叔家的时候,不出意料听到七叔七婶争吵的声音。

    钉子这次没看戏,搬个马扎坐门口。

    “又咋了?”吕冬纳闷,干嘛要说又呢?

    “一个喝酒没完,一个不让喝。”钉子磕着瓜子,很淡定:“我看的不系看了。”

    吕冬也没招,跟钉子摆了下手,往南回到老屋。

    进门,关好大门,提包放在屋里,吕冬脱掉衣服去冲澡,前些天累的直倒气,也没仔细洗,今天站在灯光下面,发现身上穿衣服的地方和露在外面的皮肤,有了清晰分明的黑白交界线。

    没黑到黑蛋那种程度,估计也差不多了。

    幸好他经得住晒,不会像刘招娣那样胳膊晒爆皮。

    黑点就黑点,男人无所谓。

    吕冬回到屋里,坐在床的上面,从提包中往外掏钱,最薄的是一百的,然后五十的,零钱相对比较多。

    所有钱,胡春兰都精心整理过一遍,零钱每叠一百张,用橡皮筋捆住,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有种直达人心的触感。

    世界上,或许没有任何东西,能比钱更受普罗大众广泛喜爱。

    吕冬把所有钱一一点数分类,账本在老娘那里,他没仔细看,但略微回忆,大体情况心中了然。

    财政学院迎新三天,有1万5流水,后面四天里,有7000多块钱进账。

    师大这三天,总计进账2万2上下。

    除去刚进的万元货物,以及胡春兰留下家用的几百块,所有钱都在这里了。

    留下充足的零钱和部分资金周转,吕冬挑了30000块钱出来,明天去存银行。

    吕冬放好钱,靠在床头上,一时间没有睡意,庞大的学生基数和旺盛的开学购买需求,以及没有几个竞争对手,给他带来了巨额收入。

    他最开始时的本钱,仅仅是3200元和二手小嘉陵加大拖斗。

    这样的赚钱速度,放在曾经,吕冬也没有享受过。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非常美妙。

    不能沉醉,吕冬头脑很清醒,距离15万元的初步目标,还很遥远。

    况且,商铺开售时,资金越多越好。

    因为有钱就能买到更多店。

    钱在手里,吕冬难免有所幻想,但他牢牢记得,路要一步一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