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他自己买了去云南的机票,准备马上动身。

    车子直接开往机场。

    夏如初再去猫眼里查看的时候,已经看不到秦君泽的身影了。

    也好。

    她给秦君泽发了微信:明天早上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秦君泽没有回复。

    此时此刻,他满心满脑都是乔长安的安危。

    心系乔长安安危的人,不只秦君泽,还有李遇和商陆。

    大晚上的,李遇和商陆同时从别墅里走出来,两人开出去的车子碰了个正着。

    于是,同时减缓车速,落下车窗。

    商陆问李遇,“你要去哪里?”

    “姨父,安安出事了。”李遇没敢把这事告诉云舒和李宴,怕母亲云舒说漏了嘴让他乔姨知道了。

    他猜测商陆肯定也知道安安的行踪,他满心祈祷着安安能平安无事,“上我车,我们一起去吧。”

    两个原本能成为岳父和女婿的男人,这一次统一了战线,选择都不告诉家人,独自去云南深山。

    等商陆和李遇一起去到云南,几经辗转,终于找到蒋大夫时,已经见乔长安坐在蒋大夫的小院前,爬同房顶,醒着各种中草药。

    她在房顶身轻如燕,见到商陆和李遇同时出现时,面露惊讶,“爸爸,李遇哥,你们怎么来了?”

    见女儿爬那么高,似乎随时都会从瓦房的房顶摔下来,商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安安,快下来,赶紧下来,别摔了。”

    “没事,我习惯了,你们等我把药晒好就下来。”她晒完了药,这才从爬楼上身姿矫捷地下来。

    然后,冲着商陆和李遇笑了笑,“你们怎么来啦?”

    身后,是一袭青衫长袍的蒋大夫,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商先生,我在电话里已经告知过,长安不会有事,你无需走这一趟的。”

    商陆是生气的。

    他确定了女儿好腿好脚的,连点皮外伤都没有,这才转身回头,质问道,“你说没事就没事,谁信。那是我女儿,不是你女儿。我当初就不该同意让我女儿跟着你学什么中医。”

    乔长安跟着蒋大夫学祝由术,除了老爷子商仲伯,其余人都不知道。

    商陆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着了什么魔了,非要跟着这个糟老头跑这么远学中医。

    “爸,你干什么?”乔长安上来,把商陆从师傅面前拉开,“你怎么能对我师傅这么不敬呢,快给我师傅道歉。”

    商陆心疼地看着女儿,“昨天下午你是不是从山上掉到悬崖底下去了?”

    “爸,你又让人跟踪我?”乔长安反问,商陆解释,“爸爸是看你走这么远,又是到深山老林里采药,怕你遇到什么危险。就像昨天下午一样,你一脚跌到悬崖底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乔长安:“我没事啊,连点皮外伤都没有,不信你看。”

    她正要把袖子捞起来,小院里又来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