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此时此刻被右近逼着嫁人,心中那份爱恋再也控制不住,哭声大叫“佐助,你在哪里?!”

    这话不知是她对自己说的还是对佐助说的,只是说完这句话她这头再也没磕下去。

    她只觉脸上一阵温热,睁眼看时只见秦瑶用长针死命别住右近的手冲着她嫣然一笑,那笑容像极了盛夏时的向日葵既温暖又安心。

    只是这笑容却在脸上逐渐凝固,还未等结衣反应秦瑶便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腹部连中右近三拳呕血不止。

    右近拔出手上金针碎了一口,“看来那枚石子打的还是轻了竟让你这女娃娃醒了过来。你还是别挣扎了,没人会来救你!”

    结衣此刻此刻便如尘世中的一粒尘埃任凭风吹霜打全无还手之力,要说刚刚还有一丝想要挣扎的念头,现在只怕连这丝念头也没有了,心中既没有寻死的念头也没有求生的欲望。

    右近看着她木讷的脸,细不可查的从脸上闪过一丝丝怜悯,他窥探灵魂无数,只有心死如灰的人才有这般神情。

    人生在世上总会有些欲望,金钱、女人、权势……这些都是无数人穷极一生趋之若鹜的。

    就算一个人对这些全不在乎,可像生和死这种大事通常也还是会有一点点的执念。

    而结衣,她这种把情感看的比生命还重的人,此刻却完全放下了,哀大莫过于心死大概说的就是这般。

    右近轻轻叹息了一声,又抚摸了结衣的脸颊,似倾诉、似感慨、似安慰。

    “女娃娃,你也别太难过了,你我都是乱世中的苦命人。我虽逼着你给我弟弟配冥婚,但这对你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人世间薄情寡义之人太多,像你那心上人猿飞佐助也未尝会一如既往的对你一辈子。唯独死人,既不会让你伤心也不会让你流泪,尽管你对我弟弟恨之入骨可到了地下只有他能陪你不是?你就开开心心的拜了堂吧。”说完又摁着头颅冲地磕去……

    忽听‘嗖’的一声,一枚暗器从结衣头顶掠过。

    右近赶忙撤手才没被暗器打中,又见暗器飞了出去拐了个弯飞了回来,仔细一瞧这不是十字镖还是何物?

    他心中一凛大叫道:“猿飞佐助?!”

    但他转念一想猿飞佐助此刻正在赶往阴阳寮的路上,且这十字镖的飞来的角度也绝不可能是他,向前一瞧甚为诧异。

    “你……你怎么起来了?!你不是中毒了吗?”

    投掷十字镖之人正是刚刚中了“云水箭”之毒的笕十藏。

    方才他确实是中了左近“云水箭”的毒,由于结衣给他口鼻缠了衣襟阻隔了一些毒气,恰好倒地的时候口鼻处正对着熬过千年野山参的药壶,壶中所剩的药力透过口鼻进入经脉才使得毒解了一点。

    他本在昏迷之中,方才听得结衣呼喊佐助的名字,本能一怕才醒了过来,只是刚醒时手脚酸麻尚不能动没有救下秦瑶,缓了一小会才救了结衣。

    笕十藏晃了晃四肢好让血流加速,又怒目瞪着右近。

    “你个老不死的要脸不?我家大姐美丽动人、善解人意算是你们风魔之里的老大风魔小太郎也配不上!更别说你弟弟了,又老又丑还秃头,他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长的什么德性!”

    右近被这些话气的七窍生烟,低声喝道:“你这个小娃娃嘴也忒不干净,你难道不知死者为大吗?”

    “死了?几时死的?死的好、死的好,他不死一会我也得给他弄死。哦,对了,你不是也死了吗,怎么又活了?算了,算了,再弄死你一遍就是。”

    “哼!小娃娃你好大的口气,等我弟弟拜完堂我再来收拾你!”

    笕十藏听了这话顿时笑了,他可不知道大明配冥婚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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