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件可疑的事情要禀报。去洛阳的人还说,昨日正逢柳纯如夫人的祭日,沈楠代表沈家前去祭祀了,但沈楠连日来私下里都颇为关注柳纯如生前之事。另外,似乎还有批人也在柳家周围,暂且却不知道是哪边的人。”
晋王妃抬起双眼:“沈家是不是也想从柳家获取什么?”
英娘道:“柳纯如是当年那份名单上的人,此人死有余辜。可惜的是他死后照样没有留下什么证据,以至于沈家当年还主张过让柳家儿子们告官,后来是柳夫人压着没让。后来几年沈宜均也恼着柳夫人,几年没来往。
“如今沈楠在柳家这番动作,的确有些像是重新对柳纯如的死因起疑了。”
晋王妃凝眉望外:“沈家不会无缘无故起疑,你这么一说,我是越发怀疑‘他’对瞻儿有了疑心。但他到底又是怎么怀疑上的呢?
“如果他真有怀疑,那么瞻儿前番从马上摔下来,是不是他所为?——瞻儿呢?”
说到这里她不由攥起了拳头。
“去萧家了。说是今儿小侯爷组了局。”
晋王妃刚想要她去把陆瞻请回来,这时候太监匆匆进来:“周贻回来了!”
二人抬头,果然周贻匆匆进门,到了跟前一拱手:“参见王妃!”
晋王妃起身:“不是让你去跟着宋姑娘吗?怎么回来了?”
周贻抬头:“属下不敢渎职,只是方才,方才——王妃,宋姑娘她会武功!”
“会武功?!”
英娘吐口而出,这下不但她惊讶了,连晋王妃也愣在了那里!
“她不是个文人之后吗?她怎么会武功——”话说到这里,晋王妃蓦地一顿:“我知道了,她母亲出身将门,她的祖上原是跟随先帝大军发家的,还得过朝廷授予的将衔,她会武功,怎么会是毫无理由!”
明白了这层,她立刻又想到:“你怎么发现的?”
“宋姑娘在跟踪沈钰。”
“沈钰?”晋王妃皱眉,“这是为何?”
周贻凝眉:“沈姑娘今日先是与丫鬟从角门出来,上驿馆去了一趟,然后又换了装束去了茶馆。具体做什么,属下不清楚,因为属下一直在看着宋姑娘。后来,就见宋姑娘翻身进入了沈姑娘所去的那家茶馆的围墙!”
晋王妃屏息看他片刻,侧首看了眼英娘,提裙坐下来:“这姑娘真是了不得。她不光细心冷静,落落大方,而且还会武功,且居然还鲜少展露……”
英娘走过来:“王妃,宋姑娘如此能耐,于咱们而言是愈加好了!”
周贻也点头:“属下观察了宋姑娘几日,无论待人接物,还是应酬对答,倒是都无懈可击。”
晋王妃默片刻,道:“话虽如此,但沈钰又是在做什么?——宋姑娘人呢?”